行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错了,先生,我不该自作聪明,我简直蠢钝如猪。”
“哪里错了?”
开始了开始了,记仇的、小心眼的恶龙又开始薅她头发了!
乔雾:“很多东西,不该对自己今晚糟糕的表现沾沾自喜。”
其实她能感觉到,当她开始公式化回答阿芙罗拉的问题的时候,他有过短暂的心情不佳。
“以及,”她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不该肆意妄为地揣测您。”
苏致钦弯了一下眼睛,脸上却没有笑意。
“我很高兴,你聪明的脑袋终于回忆起了协议里的内容。”
——被赠与人需对协议细则进行严格的保密,且未经赠与人允许的前提下,不得有意深入探究、揣测、了解赠与人的信息。
乔雾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设定这条的保留项。
乔雾服软的态度像是“芝麻开门”的咒语,苏致钦从床上起身,赤足踩在了床边厚实、柔软的羊绒地毯上。
男人的脚踝白皙,凸起的脚踝骨处,能隐约看见青色的经脉,缓步靠近时,脚背足弓绷起的骨线弧度也很清晰。
诱人的禁欲感几乎令人挪不开眼睛。
他站在她身前,高大、冷静且自持,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养尊处优多年的贵气带着巨大的压迫感,让乔雾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
半分钟后,他蹲下身,沉默地与她平视。
苏致钦的五官生得纤浓,但偏偏亚洲人的血统又中和了他骨相里棱角的锋利感,他双眼皮的褶皱又宽又深,凌厉的眼尾微微上挑,疏离而寡淡的眸光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打量,如同在斟酌要如何跟她开口。
乔雾被他一瞬不瞬的注视盯得有点忐忑,下意识咬了一下唇。
苏致钦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她饱满的、肉肉的下唇上,落齿处的唇瓣颜色被咬得又深又艳,染着柔软的水光。
难以言说的饥渴感从喉间升腾而上,喉结也跟着无意识地滑了一下。
夜风从窗楹的缝隙里漏进来,吹开雪白的锦纱,带着一丝不被察觉的凉意,却丝毫也吹不散两人中间若有似无的燥热和沉闷。
几秒后,乔雾看见男人薄唇张合,略微暗哑的低沉嗓音,像是有人抓了把细沙,慢条斯理地在她耳膜上轻轻揉开,又重重地撮合。
“乔雾,你需要直面现实。”
“我的确对你有不一样的心思。”
他再次承认一见钟情。
苏致钦目光微沉,扫过乔雾微粉的耳朵尖尖。
她像是压根禁不住示爱。
明明这么张牙舞爪、精力充沛到能够独自野蛮生长的一个人,轻轻扯一下,就会变得又乖又软。
“请不要妄自菲薄。”
“你很漂亮,很有趣,也很可爱。”
“我很喜欢。”
男人的目光在她撑在地毯上,下意识握紧的右拳上顿了顿,身体重新回忆起她的掌心熨帖在他西裤上的触感。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自觉地伸出了手,轻轻勾了一下她睡衣前襟的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