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指不定还能领跑整个俄罗斯的性活跃指数。”
苏致钦抿着唇低低笑了声,餮足地侧过脸啄了啄她的唇角。
“抱歉,你可能需要洗个澡。”
黑暗中,他替她解开仍圈在右手腕上的领带,拢了拢她身上的衣服,抚平裙子之后,才把她从桌子上抱了下来。
在开灯之前,不忘转身背对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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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乔雾换好衣服从盥洗室里出来的时候,苏致钦已经将外面都整理妥当。
他的助理似乎在刚才给他送来了干净的衣服,那条皱巴巴的暗红色领带已经彻底消失在了她的家里。
他换上了一件白色的、被熨帖得平整的标准领暗门襟衬衫,衬衣的臂带依旧牢牢扣在他结实有力的上臂上。
他恢复了印象中那副斯文绅士的模样,只是解开了两颗扣子的衬衫领口,给他的精英禁欲感平添了一丝随意。
当然,如果苏致钦没有坐在餐桌旁边,喝她的珍珠奶茶的话,他或许能将骄矜贵公子的人设立得更稳。
乔雾有理由怀疑,在人行道上,当苏致钦在提出“上她的公寓坐一坐”这个建议的时候,盯上的就是她的奶茶,只是后来她翻车翻到离谱,才有了刚才那一个多小时的意外。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再提之前发生的事情。
苏致钦坐在餐桌旁边,一边吸着她的珍珠,一边看她忙进忙出。
乔雾用从苏致钦那里打工挣来的钱,稍微提升了一下小公寓里的生活品质——她把之前租客留下来的旧沙发给扔了,新买了一张沙发,今天中午刚刚送到,她赶着去上课来不及拆沙发外的塑料防尘膜,于是这工作自然而然就留到了晚上。
奶茶加了过量的劣质奶精,甜得人舌根发麻,却能刺激大脑源源不断产生多巴胺,苏致钦心情愉悦,看着精力充沛的小狐狸上蹿下跳,充满活力、朝气,
卯足了劲绕着布沙发撕塑料膜,给花架上的几盆多肉擦了擦叶子,打开窗户,在外窗上撒了一把喂鸽子的玉米碎,书架上被翻乱的书要按颜色、高低顺序重新排一遍,浴室里换洗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
“先生,您踩住我的素描纸啦!”
苏致钦挪了挪脚,她打了一半线稿的纸上留下了他半个鞋印。
乔雾将纸团随意地揉成一团,扔进收拾好的一堆垃圾里,走到桌几旁边,四肢一僵,整个人就重重地陷进新沙发里,呼呼喘着气。
不大的一间小公寓,客厅里的东西摆放齐整,大色块的用色温馨,角落的布置处处都透着生机,肉眼可见的、顽强的、生机勃勃的生命力。
“乔雾。”
他叫了声她的名字。
一只白嫩的手先是攀上了沙发的靠背沿,少女半个脑袋就像凭空长出来的蘑菇一样,露着一双乌玉似的眼睛对着他眨。
“怎么啦?”
苏致钦嘴里含了小半口奶茶,目光从她葱白的指尖上不动神色地移开——不久前,她的指尖也曾被他亲吻。
“阿芙罗拉把你的事情跟我的家人说了。”
乔雾醉心于研究抱枕摆放的角度和位置:“然后呢,先生又需要我出勤了吗?”
她像是猛地回过神,目光炯炯对他保证。
“这回您放心,我保证不会在当天跟人打架。”
顿了顿,又补道:“不过您倒是得提前几天跟我说,最近旅行社里都好忙的。”
隔着一条小小的过道,苏致钦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手里快被喝完的塑料奶茶杯,单手支腮:“其实是我有个妹妹叫莉莉丝,她问我,你到底有没有什么爱我的证明。”
乔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