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餐桌对面的男人用银质的刀叉切开细腻香嫩的鳕鱼肉,连头也没抬,就漫不经心地问她:“是不是昨晚不舒服?”
正准备开口演讲的乔雾:“……”
你有脸提昨晚?
你还有脸问我舒服不舒服?
乔雾一把扯下冗长的开场白,义正言辞地警告道:“下次不可以这么玩!”
苏致钦切鱼肉的手一顿,迟疑地抬起眼帘,碧绿色的瞳孔里有一瞬的不解。
“但你的反应告诉我,掌握好尺度的话,你的身体完全可以接受这些东西。”
乔雾一想到昨晚那些无可遏制的状态下,她的声音、颤抖和战栗,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汩汩地往脑门涌,她全身潮热,抠着桌布,满脸通红。
苏致钦抱她去洗澡的时候,还能听到客房服务员在换床单的动静,巨大的羞耻感让她忍不住想把面前一整盘的拇指包子往他脸上扣。
“接受个屁!”
乔雾连脏话都蹦出来了。
就算我的身体能接受,我的心理也接受不了!
她抿了抿唇,想跟对方诉说一下,窒息那一瞬间的难受,但没想到,一个晚上过去了,她只记得在巨大的快感下,身体潮涌的痉挛,可喉管处窒息的难受,她竟然已经对此毫无印象了。
乔雾:“……”
欲哭无泪。
……看来我已经不对劲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前二十多年,乔雾一直以为自己的xp是正常人,但也就短短几天的工夫,她就发现以前的自己,可能有点太天真了。
她的身体似乎被解锁了某种奇怪的属性。
救命!
她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她。
为了避免事态进一步失控,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对着深渊穿好自己的苦茶子,并希望深渊也可以牢牢地系紧他的裤腰带。
“你要是没办法接受的话,”苏致钦忽然抬了一下眉毛,宝石般的眼瞳里暗闪幽光,“或许我可以让你试一下?”
如果乔雾没有经历过捷里别尔卡的赌场,她或许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对他的提议跃跃欲试。
但乔雾现在自认为已经对他抛出来的诱饵,具备一定的免疫力,这时候也只剩下了冷笑。
“先生,您当这是玩游戏吗,你一次我一次?”
变态、神经病、狗逼!
傻瓜才上你的当!
苏致钦看懂了她眼睛里的谴责,但他不仅不为所动,甚至还理所当然地反问了一句:“这可不比玩游戏更让人快乐?”
乔雾:“……”
她想到了这人在雪地里跟她玩踩影子,也有无穷无尽的胜负欲,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去接他的话。
跟变态没什么好理论的。
没关系,她还有最后的底牌,大不了一拍两散。
乔雾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告诉他,自己跟他xp不一致,没办法跟他再继续相处下去,没想到,桌子另一头的男人忽然像是妥协了一样,充满歉意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