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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第12页)

宁皇后似是满意她这反应,笑意深了些,话锋却悄然一转:“今日请你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宫里闷得慌,想找人说说话,松快松快。说起来近日,可有阿衡的消息?”

终于来了。

但江愁余心中一松,至少宁皇后此刻来问她便是也没查到胥衡去向,龙傲天如今还是安全的。

江愁余眼观鼻鼻:“回娘娘的话,民女不知。”

宁皇后轻轻笑了一声,端起手边的青釉茶盏,用杯盖慢条斯理地撇着浮沫,瓷器相碰,发出清脆却令人心紧的细响,“阿余,你是个顶聪明的人儿,与本宫说话,何必绕这些圈子?”

她放下茶盏,目光倏地变得锐利:“朝廷如今认定他通敌叛国,这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年纪还这样轻,花朵一般的人儿,往后的好日子长着呢,何苦铁了心要把自己也搭进去?近日你身边有些宵小作祟,本宫也有所耳闻……”

她的语气又放柔缓,:“只要你肯说出胥衡的下落,哪怕只是一点线索,本宫以这中宫之位向你担保,必向圣人陈情,念你深明大义、戴罪立功,对你网开一面,保你平安无恙。如何?”

江愁余抬起眼,第一回直视宁皇后。那双凤眸里盛满了关切与承诺,像极了关心后辈的长者。她继续摇头:“娘娘厚爱,民女感激不尽。然,民女确实不知少将军去向。”

见着江愁余一而再再而三的装傻。

宁皇后脸上的笑意终于淡了下去。她放下茶盏,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磕碰声。她不再看那些旧物,“阿余”她叹了口气,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痛心疾首的真切,“你怎地如此执拗?本宫与他父母乃是故交,看着阿衡长大,岂会真心害他?圣人正在气头上,朝廷也需要一个交代。”

“如今死犟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你若说出他的下落,本宫方能从中转圜,设法周旋,至少……至少能保住他一条性命啊!你这般守口如瓶,不是护他,是把他、把你们所有人往死路上逼,你总不会真想看着身边的人丢了官,甚至丢了命吧?”

她言辞恳切,眼神里甚至泛起了些许水光。

江愁余:……谁说没有好演员的,来这古代一抓一大把。

上面一段话可以直接概括成四个字——威逼利诱,也承认这些时日的事情有她的手笔。

江愁余声音轻却清晰,如同磐石:“娘娘与姨父姨母情深义重,当年他们被害而逝,噩耗传来,娘娘当时,想必也极为伤心吧?”

她紧紧盯着宁皇后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事后回想,许多细节……似乎都透着不寻常,譬如怎么会突然有贼人杀上门,周遭百姓却说没听到叫喊的动静,总该不会人都睡着了吧,不知娘娘可曾觉察过有何不对?”

宁皇后的眼睫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快得像是错觉。随即,她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抬手理了理衣袖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语气平稳:“故人早逝,若是神佛施恩,本宫宁愿以身换他们两人。”

她抬起眼,目光锐利如针,直刺向江愁余,“至于异样,当时朝廷派了专人查验,是贼人买通胥府厨娘,将阖府迷晕,随后才夜半杀人。怎么,阿余你……是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还是……查到了什么本宫不知道的蛛丝马迹?”

她将“蛛丝马迹”四个字咬得轻轻巧巧。

没有破绽,至少表面上看,滴水不漏,江愁余甚至觉得那句己身换姨父姨母两人也不似作伪,而之后宁皇后甚至反将一军,将她置于被审视的境地。

江愁余也不想再装,她盯着宁皇后的眼眸,“查?”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讥诮,“民女人微言轻,能查到哪里去?不过是看着有些人,一边口口声声念着故交之情,一边却又帮着圣人罗织罪名,赶尽杀绝故交之子。”

宁皇后脸色骤变:“放肆!你——”

“阿虞曾对我说,她虽然少时不易,可至少还有对她真心的母亲。”江愁余打断她,“这声母亲是真的,可这位母亲也能将她当作稳固权势、讨好圣人的筹码,送去那北疆和亲,娘娘,这就是您口中的情谊?这就是您想要的?”

她语气里的讽刺达到了顶点,“……一边感怀当年的闺中情谊,一边却又对故交之死讳莫如深。一边说着要保人性命,一边却又将人逼至绝境。”

江愁余的目光扫过这屋外:“确实有不少人,不过我也并非是孤身前来,想必皇后娘娘也不想落个截杀百姓的恶名吧?”

她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情绪强行压下:“姨父姨母泉下有知,约莫已然后悔曾与娘娘相交一场吧。”

说完杀人诛心的话,江愁余不再看宁皇后那张震惊与怒意交织的脸,继续道:“民女言尽于此,告退。”

她走了一步停住:“若是娘娘不信,那我们就试试,看是我先死在宁府还是宁府先给我陪葬。”

不等宁皇后应答,她一步步走出芜榆阁,守在门口的禾安随即跟上她,常内侍拦在花园中央,身后露出一队训练有素的灰胄兵卫,他为首躬身道:“江娘子何必……”

“放她走。”大敞的阁门内传来人声。

常内侍闻言,只能抬手,顺着退至一旁。

江愁余藏在衣袖中的手陡然一松,果然赌对了,带着禾安消失在小径尽头。

而阁内宁皇后独自一人,僵坐在主位之上。

死寂之中只有香炉里的烟还在无知无觉地袅袅上升。

江愁余最后那几句话,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反复割着她的心。

她下意识地又看向那些旧物,指尖颤抖着触碰上去,却蓦地滞住。

手还是太脏了。

曾几何时,她也只是义兄义姐宠爱的小妹,只不过后来一步错、步步错。

她缓缓闭上眼,靠在冷硬的椅背上,眼角似乎有一丝湿意,尚未凝结,她方才并未骗江愁余,至少有一句话是真的。

无论胥衡下场如何,她终究会保住江愁余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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