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抱紧她,眼眶红着。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谈及爸爸的事情。
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能一再抱紧她。
“陆斯遇。”
小姑娘忽然又探出半颗脑袋喊他。
闻声,陆斯遇把人松开一点,垂眸,嗓音沉沉地轻“嗯”一声。
继而沉默下来。
他知道她有话要讲。
哭得太凶了,不一会儿时间,苏慕浅眼眶红肿了一圈。
蕴着水雾,她低低地问人:
“陆斯遇,你说,我写给爸爸的曲子他能听到吗?”
陆斯遇根本没怎么犹豫,直接低头亲吻她湿润的眼角。
低哑的嗓音隐藏进风声里。
“宝贝,一定可以听到的。”
因为他的一句“一定可以听到”。
往后的日子里,苏慕浅练习得尤其刻苦。
既想让爸爸看到一场完美的表演,又想让那些骂她的人别再瞧不起她。
而她做什么,陆斯遇都支持她。
室外练习时,怕她冷,陆斯遇总会贴心地拿毛毯给她披上,轻轻地披在双肩上。
室内谱曲时,陆斯遇默默地守在隔壁房间,不让“拿破仑”进来捣乱。
也不让陈姨打扫卫生时吵到她。
甚至楼下小区里有犬吠声,陆斯遇都能下楼去和狗斗智斗勇一番。
最后把那只只会“汪汪”乱讲的小狗一并赶走。
这些苏慕浅全知道。
她坐在二楼阳台处,看到陆斯遇拿着小木棍故意伸张作势地赶小狗狗时,她忍不住抿笑好几下。
主要是那个画面看着温情又滑稽。
他和小狗狗在别墅外面你追我赶的。
刚把小狗狗赶走,陆斯遇一转身,小狗狗又跟了过来。
再回头,清冷的眸光投射过去,小狗狗又怂怂地顿住脚步,还自觉地往后退去。
等陆斯遇放心地转身打算进别墅时,小狗狗又挪步跟了过来。
最后逼得陆斯遇不得不扭头,端着一张阴冷寡淡的脸,重新赶狗狗。
就这样,一人一狗,来来回回,不停不休。
像演小品似的,有趣极了
笑着,闹着,努力着,决赛终于如期而至。
比赛前一天,陆斯遇特意吩咐过助理,第二天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打电话给他。
助理什么都懂,憋着笑回答说,好的。
苏慕浅不知道这些,这次她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怕通知晚了陆斯遇错过比赛,所以当天早上她特意给陆斯遇发消息提醒道:
【今天记得早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