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越夺露出困惑的表情,似乎没理解时间和做那件事的关系。“可是我现在想要舒服。做那件事很舒服。”
说罢,他拉开楚昭的手,又去吻她。
此时此地,楚昭很想发作。同时她绝望地意识到:越夺的确不知道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在他简单粗暴的世界观里,这件事能带来愉悦,他喜欢愉悦,仅此而已。
正当楚昭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被迫承受他的吻时,保姆的声音忽地在门外响起。越夺被打断了,漂亮的五官摆出迷茫、不悦的表情,他还想继续,不管不顾地继续,简直疯了。
她一把推开越夺。
“阿姨什么事?”
“越太太来了,有客人,需要您和越少爷下去一趟——越少爷在您这里?”
楚昭没有回答第二个问题:“好,我换完衣服就来。”
门外脚步声渐远。
楚昭松了口气,看了一眼越夺。他被楚昭推开之后,立在那里,无限迷茫,眼圈泛红,随时要掉眼泪。
“阿夺,”楚昭尽量放低声音,温柔耐心地说,“越太太回来了,她现在让我们下去。过段时间再说吧,好吗?”
“过段时间是多久?”越夺声音里带着哭腔。
楚昭哑然,差点忘了他是个对时间纠得很死的人。
“晚上?”楚昭试探着给出一个时间。越夺蹙起眉头,泛起的皱纹簇成团,明显对这个时间不满意。大概在他的预想里,见完母亲就可以继续做了。
“就这么办。”楚昭在他发出异议之前先肯定了这个方案,一边心中暗想,她刚才还打算糊弄他一下,把时间挪到下周,下下周,看来不可行,还好没说。“好啦,快回房间换衣服。”
把越夺送出房间,楚昭转身进更衣室里换衣服,特意挑长袖长裤,把身上的痕迹尽可能遮掩掉。
楚昭下楼时越夺已坐在客厅沙发上,身上穿了件白t恤,笔直端坐。很淡漠的眼神,看上去在直视前方,不过以楚昭对他的了解,估计谁也没看,在发呆。
他对面坐了越母和另一个人男人。
中年男人留了胡茬,能看出特意留的。整体衣衫整洁,气质粗野。
楚昭走过去,在一旁坐下。很乖巧,随时听吩咐,局外人的模样。
“给你换了个新的经纪人,”越母用茶匙搅拌茶杯,漫不经心。“张丛。”
张丛从一开始就对越夺的脸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惊艳的欣赏:“越少爷比电视上看到的还漂亮,很好。那这位是——”
他看向楚昭。
越母笑起回答,看着茶汤:“我一个保姆的孩子。保姆出车祸死了,留下这一个小姑娘,怪可怜的,想着收留算了。”
漫不经心的语调和直白不委婉的话语。连张丛听着都觉得不妥,去看楚昭。
小姑娘依旧眼观鼻,鼻观心。她天生甜净的长相,看不出刻意,但的确收敛着眉眼,温驯、柔和,把作为人的思想和攻击性收到潘多拉魔盒里。
即便听到别人如此说她的生母,依旧面不改色地乖巧给别人看。一种恰到好处的乖巧,不会让人觉得腻烦。
越母很满意,也很能从中获得情绪价值。主动更换话题:“越夺,你最近身边的那个助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