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昨晚她真是太疯狂太不理智。
楚昭发誓以后不要再碰酒。
拎着药回到越家。
保姆看到了她手里的药,说:“楚小姐,您下回要什么,叫我去买就可以了。”
楚昭弯了弯嘴角,皮笑肉不笑:“越夺要醒了,您忙着给他做早餐,我不好打扰您。昨晚喝了好多酒,早上起来头好痛,出去买点药正好吹吹风,清醒一下。”
保姆没再说什么,去准备早饭。
楚昭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就水吞下药。药效不见得那么快,可能是心理安慰,小腹真没那么疼了。
一转身,楚昭被吓了一跳。越夺正站在拐角的地方,淡漠而面无表情地盯她。
一张惨白冷森的脸。
表情明明和过往的没什么不同,但楚昭莫名感到心虚,特别怕他说出什么,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吞咽不下去。
然而没有,越夺别开眼,走到餐桌前,坐下,脊背挺得笔直。
保姆给他盛粥,放在他面前。
他安静地等在餐桌前,没有着急开动。卷而浓密的睫毛随着上眼皮,微微下垂,掩住了神色。
她想起来昨天吻他睫毛的触感,睫毛像小刷子一样抵着她的唇,很痒。
想到哪里去了?
楚昭有些懊恼,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坐到越夺的对面。
今天的早饭是小米粥,里面什么也没有加。加了东西的粥,越夺会嫌难喝。
看她坐下来,越夺才开动。
保姆就站在旁边等待吩咐。
楚昭如坐针毡,按理来说她早就习惯被人盯着吃饭了。后来反应过来,其实是因为她特别害怕越夺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她艰难地咽着粥,时不时偷偷打量他。后者面色如常,如常淡漠、清冷,仿佛记得那件事的只有她一个人。
渐渐的,楚昭慢慢松懈下来。
可能,越夺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越夺跟她一起长大,她很了解他。
他既很少跟男生交流,也很少跟女生交流,总得来说不怎么跟人交流。
不跟人交流,怎么知道那种事是怎么一回事?
嗯……
看上去他也不太像会点开某部小电影的人。
所以或许他根本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不对。
那她居然诱骗一个“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的人做了那种事?
楚昭更觉得这粥难以下咽。
可是他已经二十一岁。
不知道“那回事”,应该是父母的责任吧。
差点忘了,越夺可是拥有了一个“不知道自家儿子有自闭症的”母亲。
越夺有自闭症这件事,还是楚昭先发现的。
楚昭曾向越母旁敲侧击地提了这件事,被越母罚了一个小时的面壁思过,罚她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