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酒味,对不起,阿夺。”楚昭从善入流地道歉,一边替他涂碘伏。
“去哪里了,为什么很久都不回来?”
“抱歉。替越太太去参加了一个宴会,陪客人聊了会儿天。”楚昭给他包扎,不知是哪个字戳到他,他突然甩开了手臂。
本来楚昭头就有点晕,他这么一甩手,她差点被甩到地上,幸好站定了脚后跟。
越夺蹙起眉头,眉心、鼻梁皱成一团,特别骄纵的表情:“好难闻。”
放到平常楚昭大概会赶紧去洗个澡,回来继续哄他,一直哄到他想消气。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可能酒精麻痹了理智,放大了情绪,她突然被越夺的表情惹到了。
“很难闻吗?”楚昭坐回到他的身边,歪头问他。
越夺皱着眉头不说话。
楚昭近乎耳语,温声问道:“很难闻?”与此同时,缓移得离他近了一点。
发觉越夺僵硬地挺直了脊背。楚昭的心里升起一丝丝愉悦,有个声音说该住手了,但她愈发想寸进尺。
她侧脸,凑近了越夺的脸颊,喷薄的热气打在了他薄嫩的皮肤上。能看到他脸颊上细小的茸毛,和有些紧张、困惑、淡漠的表情。近乎缓慢地,楚昭吻了一下。
越夺猛地一颤,手抓紧了床单,眼睛瞪大了。但身体仍旧是僵硬的,脖子僵硬地没动,脸仍旧直面前方。
楚昭无声地轻笑,捏住他的下巴颌,拧过来直面她。
非常漂亮的一张脸,睫毛惊颤地抖动着。淡红色的唇微张,大概是惊讶具象化的形状。
楚昭吻了下他的睫毛,冰凉的温度。
惊讶的形状更明显了。
楚昭这回笑出声,转而一点点轻啄,从上眼皮到下眼皮,到鼻尖,到惊讶的淡粉色的唇。
其实楚昭也不大会吻。也许借了酒精的缘故,她胆子变大,搂住越夺的脖子,带着他任性、胡乱地接吻,逐渐摸索出吻的技巧,逐渐深入。
如果越夺推开她,她一定会一下子清醒过来。
但没有。不知道是他整个人已经陷入混乱当中,还是如何。
他的唇冰冰凉凉,舌头却是柔软的。
唇与舌乖巧地由着楚昭引动。
她推倒他,故意喂了一点口水给他。末了,她的唇触着他的唇,低声暧昧地问道:“很难闻吗?”
“不……”他话音未落,又被楚昭用舌头堵回去。
吻到最后,剩下徒然的报复的快乐。
乱中四肢交缠在一起。
他伤口的血蹭到楚昭的腰上、胸前。
很热,热到融化。
渺茫遥远中的一点,她感到自己蒸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