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苏绾缡咬着唇,哭得满面潮红,气息越发不匀,“萧执聿……你出去好不好,求你了。”
到了这一刻,她竟然还妄想着他能够大发善心退出去。
渔人得了好处,不会封死洞口,他果真如她所愿退出了几分,被逼到绝境的小鱼儿争相摇动着鱼尾顺着溪流想要出口,还未得见天日,猛然的洪水冲击将它们卷的更深了几分。
一阵筋麻流窜,溪水乍流,扑腾拍打的水声泄出,鱼儿被拍在搁浅滩上,难耐仰头,泄出细微鸣声。
“很舒服是不是?”他顶着,缓缓地磨。
“不!你出去!”苏绾缡仰起头,眼泪将视线模糊,沾染发丝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只觉得哪里都湿湿的。
很胀,想流。
“骗子。”他轻瞥了她一眼,像是一眼将她看穿,抬起她的臀轻拍了拍。
苏绾缡难耐地嗯咛,搅得更紧,只这一会儿,就打湿了坐榻。
萧执聿就着这抹湿润缓缓推进,腔壁开始变得滑腻,不再如最初那般艰涩,像是要被彻底打开。
“萧执聿,不要让我恨你!”在他彻底进来前,她用力看他,眼角的泪水不断滚落,湿红着一双眼睛的模样,倔强又可怜。
像是还含着对他细微的期望。
他看着身下疼得满面潮红的她,眼神暗沉得厉害,
声音也哑,飘渺得像是下一刻就要消散。
“那就恨着吧。”
他伸手抹开她鬓边粘湿的碎发,没给她喘匀的机会,沉身,彻底没入……
“——嗯啊!”
声音淹没在轰隆雷声中,伴随闪电刺破长空,厚重云层终于被捅破,沉闷了多日的京郊,大雨终于倾盆而下,溅腾起大片大片泥泞。
一时之间,风声,雨声,雷声混杂,在山间巨啸盘桓,俨有要将一整座山震碎的趋势。
所有令人羞耻的喘息,嘤咛,水声,都尽数消弭在耳尖,掩埋在这惊天动地的暴雨夜晚。
只偶尔几道闪电划破夜空,刺眼白光撬开窗帘一角短暂地打在赤裸相连的两个人身上,才能隐秘窥见劲瘦腰间挂着的一双白净纤长的小腿被撞得晃颤,但转瞬便隐入黑暗。
像是从来没有打搅过这一室旖旎。
马车被晃得咯吱作响,苏绾缡哭红着一双眼睛盯着车顶,声音被一下一下撞得破碎,呜咽在喉间。许是窗外打进来的闪电,她觉得眼前晃过阵阵白光,失焦到模糊,整个人都像是踩进了云端里。
浑身像是卸了架一般,将她拆分了开来,只下身一下下都像是到了底,直直往着一个地方撞,顶得她酸麻一波一波泄出,又不断汲取,搅紧。
软座太窄,实在不便,马车晃得动静又大,他索性一把将她捞了起来。
双腿因本就悬空,姿势一转,她就势直接跨坐了下去。
船身猛烈撞击,直抵冰山深处,倾泻融化成水会于泱泱大海。
如浮萍难依,失焦瞳孔骤缩,片刻凝滞,喉间急速泻出喘息,转瞬又被海浪撞得稀碎。
他仰头,齿尖轻刮,身体就无意识向前,像是主动送进。
“萧执聿……你会,遭报应的……”她双手被捆缚挂在他脖子后,无力耷拉在他肩头,已经不知道是骂的第几回了,嗓音干哑,哭声都连不成气,却仍拼着力气凑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如海面沉浮,一波波水倾泻打出,浇得人身一片狼藉。
他低头看着他们相连,轻嗯了一声,像是抽着时间回应。箍着她的腰身更用力地顶弄。
雷声没有停歇,反而因着雨势变得愈加震耳,一声声敲响,似有捅穿天穹之势。
许是被吓得,暴雨也就开始得更猛烈了。
大雨倾盆,似乎轻易就能洗涤一切,所有旖旎的,隐秘的,晦暗的,连同种种不为人知的心思,都可以留在过去,随波逐流带走,可拂开面上流沙,也能揭开过往重重……
昏迷的最后,她依稀听见耳畔萧执聿的轻喃,“我早就遭报应了。”
……呵!鬼话……
“先生!后院有人在打架!”苏绾缡奔向书阁找到了管事,说明后院的情况,连忙就要拉着他去主事。
那人快要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