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场上留一线,生活里更是与人连口舌之争都没有,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狠辣到要取他的命!
脑袋昏昏沉沉,林逸则反复在脑海里搜寻,也没有想到可疑的人。
直到胸骨被人踩上,死死往地底下蹂躏,像是要将他整个胸腔都踩烂。
他才在昏昏沉沉中听见那人飘渺的像是从遥远天边传来的声音,泛着凌冽刺骨的寒,如同刀刃刮过他的耳廓,“离她远一点!”
那人警告道。
电光火石间,林逸则在昏迷的最后一刻才骤然回想起这股恐惧最开始的源头。
所以,是他一直在暗处里盯着他们!
……
萧执聿一直在忍耐,他不敢叫自己的视线太过灼热,不敢叫苏绾缡发现。
于是只能小心翼翼的,像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躲在暗处,看着她对着别人冁然而笑,甚至是挨肩搭背。
他根本忍受不了一点,只能死死咬着腔壁的软肉,让痛意和着鲜血齐齐咽下,哪怕五脏六腑都被流动的酸水泡到发烂。
他已经这么听话了,可她为什么还要跟别人靠得那么近,为什么要和别人一起同行?
她怎么可以面对那些调侃不置可否,怎么可以用那样无关痛痒的语气,说他是无关紧要的人!
妒意在心底极速膨胀,他看向她身侧的那个男人。
所以,是因为他吗?
她对自己这样冷漠,无情,就是因为这个人吗?
他不在的那些日子里,她就是和这个人朝夕相处吗?!
积郁的戾气在胸口横冲直撞,他完全忍受不了。
他应该将她抓回去拴在床上,让她日日夜夜只能与他贴面相对!
他不能再放走她一点点了!
可是……
他又想起她含恨的眼神。
他又开始犹疑了。
对,怎么会是她的错,是外面那些野狗引诱了她。
他应该帮她除掉,她就会收心了……
苏绾缡回到小院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院内没有点灯,只能透过天蓝色的夜幕勉强视物。
她站在院中,四周安静得异常,心猛地漏了一拍,萧执聿不在!
所以,今日她感受到的那种似有若无的视线还是来自他,是吗?
他还在暗中看着自己,那今晚她和林……
——“吱呀”一声,院门被推开的声响传来,打断了苏绾缡的思绪。
她下意识回头望去,见是萧执聿走了进来。
“你去哪儿了?”她立马警惕地问道。
昏暗里,萧执聿长身玉立在自己身前,苏绾缡抬头只能望见他面容上的一点模糊的轮廓。
他似乎是在看着自己,眼神沉暗漆邃。
又是那样如有实质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眼神。像是能够将人看穿。
苏绾缡本能地觉得危险。
她微拧了拧眉,刚要有所动作后退,萧执聿就缓缓抬了抬手上的提篮,“我去买菜了。”
“绾绾明天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