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虚嗫嗫嚅嚅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不知何时查出真相,更不知何时找到你的残魂。
他咽了一下口水:“为了防止你身魂分离,双修是权宜之计,形势所迫。”
毛动天正好擦完了楚子虚的后背,甩下毛巾,语气坚定得说道:“我再说一边,我宁可魂飞魄散。”
楚子虚拿起水面上飘起的毛巾,自己擦起前胸。
毛动天看到楚子虚的前胸,微微皱眉。
上次毛动天洗澡,楚子虚露出一点胸膛,隐隐看到楚子虚的胸口有点小伤。
今日沐浴才发现这伤疤又长又深,绝非寻常武器所伤。
毛动天实在忍不住关心,不禁问出了口:“你胸前那道疤是怎么回事?”
楚子虚用指间划过那道疤,笑道:“一场冲突而已,我打赢了。”
十年了,这条神鞭留下的伤疤,依然清晰。
楚子虚万万不会对毛动天说出事情全貌,心想:“以后还是不要让小猫看见这道疤了。”
他发现毛动天脸上时刻挂着的笑容消散了,哪还有心情洗澡,他赶紧用毛巾擦干身体,穿上衣服,挡住伤疤,说道:“小猫,我洗好了,我帮你洗。”
毛动天微微摇头,悠悠道:“不必了,我今日不想洗了。”
当夜,见碧峰上的香玉居如同两千年前一样宁静,唯有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
而他们现在也如同两千年前一样长枕大被,同床共寝。
好像中间那两千年的异地时光,从未发生过。
现实却不尽然,毛动天一闭上眼,脑中自动出现楚子虚胸口的伤疤。
这道伤疤如同一条残酷的轨迹,时时刻刻提醒着毛动天,在他不知道的昔日时光里,楚子虚一个人是怎么踩出这条疼痛的路。
毛动天展开手掌,借着穿窗而来的月光,谛视自己的手心,回味着楚子虚白天的轻轻一吻,仿佛那丝冰凉的温度还残留在手上,他将手缓缓覆盖到自己的唇上。
毛动天怎么舍得洗掉这一丝缱绻。
这一宿,毛动天彻夜未眠。
他一直睁着眼,看着屋内的物品,被柔和的光线渐渐染上了一点颜色。
毛动天心想反正睡不着,不如早点去浮像湖,他立马叫醒了楚子虚。
楚子虚迷迷糊糊的被毛动天从被窝里拽出来,享受着毛动天替他穿戴好衣服,又稀里糊涂得跟着毛动天来到浮像湖。
只见一个几米见方的小湖,湖边绿草茵茵,湖上被一层水雾遮盖。
毛动天把中指和食指放在嘴边,小声念了一句话,两指的指尖亮起一团蓝色火焰,他往下一指,火焰落到湖边的绿草上,烧毁了一圈绿草,水雾褪去,湖面变得如镜般清明,倒映着两人并肩的身影。
毛动天拿出灵兽环,扔到湖里。
顷刻,湖面浮现出打斗的场面:一只黑狼猛力咬住一位红色道袍的男子,毛动天看清了这位男子的面容,嘴里蹦出两个字:“司笛。”
司笛是星云派为数不多的乐修,平时用笛声的音波施法,此时,他的笛子不知道丢在哪了,被凶猛的黑狼击得连连败退。
霎时,一位白胡子老头从天而降,他提着剑,吼道:“孽畜,误伤我弟子。”
毛动天看着湖面,惊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