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情谊?”陆清梦冷笑了一声,抬手,直接将茶盏全部扫落在地。
哐当几声,碎了一片。
张子阳吓了一跳,分明是他来讨说法,怎么陆清梦反倒发起怒来了。
“十几年情谊就是供你在外,与外人胡乱编排我?当真情谊至深啊,这份情谊,我陆某人不稀罕。”
陆清梦嗤笑,随后望向巧慧,伸出了手,巧慧立即奉上细杆。
陆清梦掂了掂金杆,还是有点重量的。
“诶,诶,诶!说话就说话,怎么还打人呢。”张子阳被打了几杆子,吓得连忙站起来,他又不能还手。
他可不打双儿。
陆清梦斜眼看着他:“我不过是叫你折损了酒庄当作教训,倘若再敢跟我谈情谊二字,不出一月,我就要叫令尊亲自登门向我跪歉。”
张子阳:“你……你……”
张子阳气得手指发抖,他收起折扇,狠狠抓在手中,怒道:“今日与你撕破脸皮,你我二人割袍断义罢!”
陆清梦嗤笑:“还学个文人学子要与我割袍断义,我看你是榆木脑袋糊了心智,被那枕软香玉的蛇蝎美人骗得裤兜子都不剩了罢。”
顿时,张子阳好似被点了穴,一下就蔫吧,他坐回到椅凳上。
支支吾吾好半晌儿:“你莫胡说,什么裤兜子,没成亲之前,我断不会做出那等孟浪之前。”
他不过是与人听了曲,吃了饭。
“再说了,你以前招的那位戏子美人,心情好时,你还不是像我一样顺着美人说的话,挑些好听的话哄美人开心。”
陆清梦眉眼一挑:“那我叫你编排我了?”
“这不是我俩关系好么,说几句,我知你不会放心上的!”
张子阳讨好的朝陆清梦笑了一下,又将折扇握在手中抱拳,给陆清梦致礼。
陆清梦完全不吃他这一套,他语调上扬:“哦?巧了,我这人眦睚必报,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张子阳:“……”
“哎呀,行了行了!那酒庄送你了还不成!”说着,张子阳嘀嘀咕咕的,“大不了我再去问大哥要点银子,再去开一个小酒庄,嘿嘿嘿。”
又开始傻笑。
陆清梦斜了他一眼,冷冷道:“忘记跟你说了,前几日我特写了一封信派人交由张大哥。只怕是近三月内,五十两月银都领不到。”
张子阳的笑瞬间凝固在脸上,眼带疑惑、不接、震惊、难以置信。
转而,他又开始傻笑,狗腿子似的:“那清梦哥,你借我五百两成不,到时连本带息的还你。”
陆清梦唇角勾起笑:“我这利息可贵,按每月五分利给,少给一分次月翻两番。”
张子阳开始掰手指算,好半晌儿,他大声喊道:“天杀的,陆清梦你抢钱啊!不借就不借,我还不能跟别人借去吗!”
说罢,不等陆清梦回应,张子阳气呼呼的走了。
陆清梦轻哼了一句。
“色字当头一把刀,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