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书信读完,陆清梦忽觉得信纸烫人,他快要握不住。
淡淡的红晕爬上了陆清梦颊边,他将信纸折好,收进了信封中。
这赵钰,怎地开窍了。
还是惯会在纸上作文章,写些缠绵醉人的句子,哄得人找不到南北。
陆清梦垂下眉眼,眼神落到那信封上,轻哼了一声。
“那日又不见唤我卿卿,命他喊一声清梦就好生为难。现在倒怪,比闺中小娘子还要黏糊。”陆清梦声音愈发低,忽而,他抬起头看向巧慧,“你说,他这是何意?”
“究竟是写了文章来哄骗我,还是向我述了真情?”
巧慧将头埋得越发的低,手中的动作却不停,仍给主子捏着小腿。
听到主子的问话,她立马回道:“自然是赵公子对少爷情意匪浅。”
陆清梦意味不明的哼笑几声。
巧慧住了嘴,不敢再应话,怕说错了话惹恼主子。
“收进木匣盒里,在内室梳妆台暗格下的那一个。”
“是,少爷。”巧慧站起身,拿着主子给的信封,转身去了内室。
内室梳妆台暗格的木匣盒,是陆清梦最为重要的,凡是他认为最好的、最值得的,皆被存放在那木匣盒之中。
陆清梦复而看向了腰间的白玉扳指。
心里念了一次又一次。
赵钰。
这信,实在是勾得他情思难解,直叫他恨不得立马将人绑进府中,成亲拜堂,洞房花烛夜。
他想起来一事。
明日是七夕,鹊桥千里不尽情意浓。
这信特挑在七夕前一日送于他,又写得叫他面红耳赤,何尝不比他口言表明来得坦承。
好话、坏话,都叫赵钰说尽了。
至于明日,陆清梦唇角微微上扬,眸中闪过一丝期盼希冀,他捏了捏手中的白玉扳指。
不知赵钰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