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双目,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清九:“你抓我,是琴无涯建议的,你和我结婚,也是琴无涯建议的。他给你包办婚姻,目的就是当你爹,管你叫儿子,居心不良。”
魔皇再忍。
冷哼一声:“真是一只巧舌如簧的小燕子,你就乖乖住在这间笼子里,为本尊钓两条大鱼。”
清九托着腮,对着窗外的目光忽而一转,想到什么,伸手接下玉符:“想让我配合,可以。在宾客的名单上再添一人吧。”
“还没有人能要挟本尊。”
“否则啊,我即刻从这里跳下去,死在你面前,咱们俩,谁都没得玩。”
见魔皇周身魔气翻腾,已是暴怒,她接着步步紧逼:“今日不死,后日也会死,后日不死,大后日也会死,我看你拿什么钓!”
魔皇忽而抚掌大笑,笑得瘆人:“果然有种,本尊欣赏人才。你要请谁?”
清九:种?她不到处播种。
虽然她想,但是小元阳们个个恨不能穿十条裤腰带再上把贞操锁,入定时更是恨不得一个眼睛站岗一个眼睛放哨,生怕被她这个大银馍夺走处男身。
“药仙阁少阁主衡蹊。”她弯了弯眼睛,“很意外我知道你们有往来吗?”
“没有人敢对你说,你身上的药味很难闻吧?”
魔皇闻了闻,拂袖:“哪有什么药味。”
“你常年服食的丹药,品阶极高,如今药仙阁内唯有他能制得。此药效力霸道,早已渗入你的肌理骨血,余味难祓。我通药性,一闻便知。”
“可难以祓除的又何止是药味?你五百年未愈,究竟是这位少阁主不过庸医,还是……有意为之?”
见魔皇不语,她又道:“我医术承继自衡岐仙君,他的医术远超这位兄长,你若以为我满口谎言,大可派人查个究竟。”
魔皇冷笑:“那大婚之日我便将这二人都邀来,一辩便知。”
清九忽作惊恐状:“不可以!衡岐仙君他身子不好,受不了魔气侵蚀。”
魔皇却更得意了:“那本尊更得看看这两兄弟谁更高明了。快发!”
清九只好嘤嘤嘤,勉强拿起玉符,编辑:
“清小姐X魔先生。
我要结婚啦~
虽然结婚对象又老又丑头上还长角,但是他眼光真好呀。斯人若臭水沟,遇上方知有。快来搂席吧小师叔!记得叫上你的帅鱼哦!”又拍下与魔皇合照,然后发给了灵网传输助手。
魔皇满意地点点头,又感觉哪里不对劲,指着投影上的“灵网传输助手”几个大字,问:“姬无心叫这个名字?”
“对啊,”她上下划拉,都是些合欢宗的课件考点重点。
魔皇信了。
待魔皇得意走了,煞气再度围拢燕归楼,她擦两滴眼泪,哼起曲儿。
“弱智。”-
魔皇宫外五里,一处废弃民楼,静悄悄的。晏七一踏入,便围上来几人接应,皆敛去修为等候多时。一行三人扮作经商的魔修一家三口,倒也没穿帮。
“小九呢?”
为首稍矮些的修士扮的是儿子,见晏七独自一人踏入,探头朝外望,冒险跑出几步又折了回来,正是玄天赐,诧异至极。
“你没混进去?”
柱子下倚着的狐狸扮的是爹,看晏七脖颈吻痕半掩,心下了然,略带不满一把撕扯开,刺啦一声,露出他赤裸的上半身,红痕犹存。
众人惊呼。
有错愕,有羡慕,有嫉妒,有怨恨。
离火冷言冷语道:“咱们送了个登徒子进去谈情说爱。说说吧,都做了什么。”
晏七坦诚:“亲嘴,以及被亲。”
玄天赐不肯信这是清九所为:“不是让你去救小九的吗?”
晏七没有反驳,也没有想躲众前任的目光,垂着的双目定定看向众人:“她……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