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条脱水的鱼虚脱地唤他,胸脯像鱼鳃翕张那样急促起伏。
“轻,轻些……”
她的眼睛半睁半合着,氤氲着潮气,被他扣在身下,可怜巴巴的。
她装的。
课代表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清九是极其期待这场双修的,但他总不能还没开始就把她亲昏过去了吧?
身为课代表,她深谙双修讲求一个起承转合,时间分配得当,他在“起”这儿耗费太多功夫,必然是只有狗尾来续貂了。
卖惨。卖惨她也是擅长的。
“好疼啊……”
一滴眼泪划过面颊,隐入散乱乌发。她侧过脸,如一朵风中飘摇的小白花,咬紧下唇,肩头半露引诱道:“晏道友,来吧。”
浓紫的腰带已被抽散,莲花纹鲛纱抹胸鼓鼓囊囊,两个人都衣衫凌乱。他悬在她腰侧捻着最后一根系带的两指动了动,最终松开,愧疚地抹掉了她挤出的眼泪。
他!真!该!死!啊!
他怎么可以因为一个破话本而迁怒于她?什么师兄师弟的,那都是话本夸大其词!无论从前如何,现在开始她就是他唯一纯白的茉莉花。
“我想起来……今天剑还没练……”他局促地说着就要起身。
清九立刻精神了,缠住他的腰,意识到不妥后又恢复了方才的娇柔之态。
“晏道友,我想先洗个澡……”
“鼎在我芥子袋里。”
够明显了吧?够明显了吧?
今天你不修也得修!
他按照她的吩咐取出鼎和浴巾,用灵力加热,试过水温后,他自觉地去关门。
门是关上了,人在门外。
清九:
“回来!”
他又推开门,还因着方才的虎狼行为而不安,一脸真诚愧疚问:“还缺什么吗?”
她想了想:“我手脚都软了,帮我脱衣裳,好不好?”
晏七一脸真挚:“你就剩条抹胸了。”
清九:“我够不到嘛。”
晏七一脸疑惑:“那你怎么穿的?”
清九咬牙:“过来帮人家脱嘛~”
晏七站在门前,动动手指,她背后的系带便松了。
“好了。”
清九恨不得把他撕了。他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很机智啊?
“我没有力气,你把我抱进去吧。”她嗲声嗲气撒娇。下一秒吼道:“把你那两根破手指头给我收起来!人过来!长那么长,不只是用来掐法诀的!”
晏七只好听从,替她解了衣带,心脏砰砰乱跳着将人横抱起,放入温热的洗澡水中,慌乱道:
“我出去了。”
“老娘让你进来!”
她忍无可忍,怎么看了那么多话本和教程还是一副不开窍的德性,方才不还亲得挺激烈的吗?拿出那副弄死人不偿命的架势来双修啊!
他顺从而艰难地褪去衣衫,背对着她下了水。
然后面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