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郗烬忱手臂收紧,森白的牙齿毫不客气地刺入迟聿驷下唇,舌尖随即舔过渗血的伤口,尝到巧克力粉末的味道,不由得笑出气音:“说说而已,真给你……”
话语断在一半,迟聿驷用膝盖骨不紧不慢地抵着他大-腿-内-侧的敏-感-地-带缓缓磨-蹭,郗烬忱身体瑟缩一瞬,双-腿反而下意识夹得更紧。
呼吸微顿,刀尖所触的地方都伴随着痒意,郗烬忱察觉到脊椎尾端窜起一股诡异的电流,像是被碰到某条隐秘的神经,喘息在唇齿碾转。
怎么回事…郗烬忱紫瞳骤缩,罕见地有些惊悸,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
身体的温度、呼吸的节奏、布料摩擦的细响…一切都在感官里被无限放大,滚烫的吐息在近距离交缠,体温仿佛也跟着对方一起灼烧起来,变成胸膛里跳动的声音。
思绪间,迟聿驷已经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都狠狠按在地上,再利落地将他翻身而过。
两层衣物早已被刀尖挑开,此刻大敞着被凌乱地压在身-下,裸-露的胸膛触碰到冰冷地面,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又被迟聿驷扣住腰窝捞起来。
郗烬忱侧脸着地,后腰却被迫高高翘起,在束腰布料下凹陷出诱人的弧度,这种姿势暖-昧得近乎下-流,仿佛正在进行某种恋人之间的亲密活动。
郗烬忱用手肘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散落的银紫发丝被汗水浸湿,黏在泛红的颈侧,他忍不住溢出低笑,嗓音沙哑带喘:“原来…迟队长喜欢这种……”
“哪种?”
迟聿揪住他的发辫向后一拽,旖旎的闷哼不受控制地溢出,在密闭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揽在腰侧的力道突然加重,郗烬忱被迫弓起背脊,衬衫在拉扯间彻底撕裂,他压下止不住的呻-吟,仰起头,气息絮乱地开口:“我说…能不能不拽……”
听到他这样说,身后的人便充满恶意地又多拽了几下,才松开手中的力道,不轻不重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迟聿驷揉弄的动作渐渐下移,指尖划过修长的脖颈,掠过锁骨处的疤痕,最后停在胸口突起,感知到皮肤下流动的血液。
胸膛剧烈起伏着,郗烬忱察觉到有东西-强势取代了原本膝盖抵-住的位置,将失去布料包裹的腿-侧压出一道冰凉的凹陷。
刀柄硌在郗烬忱腿-根-的-嫩-肉上,随着动作碾-磨出红痕。
紫眸男人被迫塌腰,却恰好卡住紧随而来的灼热。
真是充满羞辱的动作。
他伸出舌尖,慢条斯理地舔去唇边的血珠,微弱的喘息声被放得绵长而甜腻。
能量体在腹部发出餍足的震颤,将掠夺来的欲-望转化成酥麻的痒意,化作无数细小的电流,顺着脊背爬满全身。
连指尖都开始不自然的颤抖,郗烬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不受控地发软,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求更多的触碰。
迟聿驷通过精神力察觉到了他的异常。那只放在胸口的手突然下滑,隔着破碎的衬衫布料,精准按在能量体躁动的位置。
“原来如此…”迟聿驷按压着他的腹部,压低声音问,“它是活的吗?”
第105章
能量体是活着的吗?
生命是熵减局部系统,而“活着”是一个需要探讨的多维度问题,这涉及到哲学和存在主义的抽象思考,问这个问题实在有些太难为人。
再者,有机生命体是碳基分子在三维空间中的耗散结构,高维生命还可能突破传统的生死界限,全然脱离五行之中——
比如郗烬忱正在思考,他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如果世界末日里传统科学仍然算数的话。
他跟迟聿驷的过往,可以非常简单地用三句话概括,那就是:A把B杀了,B活过来后还了A一刀,又把死掉的A复活了。
一切都要归功于这位人类最强第一个异能的触发被动,以失去异能拥有者某种复杂人性和情感作为代价链接双方生命,像是某种献祭仪式那样,现在两个人跟一条扭曲的麻花辫一样纠缠在一起拧也拧不开了。
获得的异能自动帮助宿主将干掉的敌人复生再捆-绑,这未免讽刺得令人发笑。
命运仿佛在嘲弄着说:你们不是想杀对方吗?那就永远纠缠到死吧!
虽然命运可能就是个不怎么要脸的搞笑玩意儿,但抛开那些要命的仇恨不提,郗烬忱对失去情感的迟聿驷现在究竟有没有这方面的需求尚且保持*存疑*的态度。
或许正如他所猜,这场所谓的秘事只不过是一场单纯的羞辱,以惩罚他之前所有的所作所为。
毕竟身-这人这堪称暴行的动作毫无温情可言,而
痛感裹挟着异样的快意上涌,躯体仿佛经由无形之手彻底改造,变得奇怪得近乎异常,任何一点碰触都能让他浑身发抖。
体内的能量体依旧在兴奋着翻滚,尽心尽力地将所有的热意与痛楚都转化成灼-烈的电流,顺着神经一路窜上大脑,随即炸开一片空白。
对方掐住大腿与其他部位的力道越重,能量体转化出的电流就越发强力酥麻。
它操纵着这副陌生无比的身体,背叛了疯狂叫嚣抗拒的理智与意志,对最轻微的刺激都给出如此过度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