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屋子的门紧闭着,窗户上的草帘也拉的严严实实的,确保外界看不见一丝屋内的场景,那些大箱子中装着瓷器的箱子都被钟莹莹取了出来。
“嗯,就是这些,走你~”
瓷器不易坏,钟莹莹决定把它们深埋自家底下。
埋个一两米害怕有人给它们翻出来,那七八米、甚至是十几米呢?她不信,有人会掘地掘到那种地步,那都不叫掘地,那是打井了吧?
一箱箱瓷器变成了钟家七八米地下湿润的泥土,钟莹莹打算明天就找个机会,给那些土倒进外面的河沟里去。
“咱们真的要去海市了吗?莹莹,我总感觉好像是在做梦一般~”祁绮躺在火车软卧的小床上,胡乱的翻滚着,直到把她的头发给滚的乱七八糟的,她才顶着一头混乱的鸡窝头,一脸兴奋的看着钟莹莹。
“这才哪到哪啊?等开学了之后,你要在海市过四年呢,到时候有你高兴的。”
祁绮:“不、不、不,这不一样,开学是开学,出去玩是出去玩!”
她这是第一次脱离家庭跟朋友一块出远门,去的还是她好多年前就想去的海市,她怎么能不兴奋呢?
钟莹莹:“行吧,你开心就好!”
还是她们年轻人有活力啊,她这个‘老辈子’现在只想躺着睡觉。
晃晃悠悠的火车,再加上柔软厚实的卧铺,把车厢门一反锁,真的好睡感满满。
钟莹莹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放在了空间里,外面的行李只是掩人耳目的放了些衣物以及少许零用钱票,这一觉她睡的踏实的不得了。
等她再次醒来时,另外两个小伙伴都已经上了车,正小声的和祁绮说着话呢。
见钟莹莹醒来,宋悦笑着打趣道:“莹莹你可真能睡,跟小猪似的~”
她们上车时,那么用力的敲车厢门,都没给钟莹莹吵醒。
等祁绮给她俩开了门之后,三人又是唠了半天闲话,还是没见钟莹莹醒过来,宋悦都以为钟莹莹要一路睡到海市去了。
钟莹莹刚睡醒,意识还有些朦胧,她打了一个哈欠,不甚清醒的问:“丽华,几点了啊?”
四人当中只有牛丽华有手表,听到钟莹莹问她,牛丽华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上的数值,随即开口道:“下午三点。”
钟莹莹一听,立马又躺倒了。
“那离开饭还早,等放饭了你们记得叫我一声啊~”
时光苦短,不如睡觉呐!
宋悦想给钟莹莹叫起来说话,却被祁绮给制止了。
“悦悦,莹莹她可能是早上起太早,没睡好,你就让她睡吧!”
火车上的四人一派和谐,市里的余家氛围却是一片冷凝。
“你真是胆子肥了啊!那么高的分数,你做了什么?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余华容的右手攥成拳头,重重砸在他书房的实木桌子上。
**凡躯和死物碰撞,他的手立刻红肿起来,但是他却顾不上手上的疼痛,因为他的心更痛。
他儿子,好好的省前十,不去首都或者海市念书,偏偏留在了本省。
他想不明白,池省大学究竟有什么好的啊,能让他放弃那么高的分数非得留下来。
余嘉祥十分冷静的看着余华容发疯,不知为何,他心中竟然浮现一丝莫名的爽感,一报还一报而已。
当年的他不也是一直反对余华容再娶吗?他的底线最后甚至一退再退,退到让他晚两年再娶,可他偏偏就是不同意。
现在就生气,也太早了,让他生气的还在后面呢。
余嘉祥一想到自己未来的计划,他就激动的恨不得立马跳跃到未来去,看看他爹有没有被他给气死。
余嘉祥没有开口说话,父子俩就这么无声的对峙着。
谢军在得知余嘉祥报了本省的大学后,就觉得大事不好,余华容那老家伙一定会对他大外甥动手。
因此他马不停蹄的蹬着自家的自行车就往余家赶啊。
“嘉祥,舅舅来了!”
谢军来到余家后,见他家院子没关门,就知道家里有人。
他把车子往院里一停,也不敲门,推开余家大门见客厅没人,他就直奔余华容的书房而去。
书房的门关着,他害怕余嘉祥在里面受折磨,一时情急,直接一脚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