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挺妙的。这是在提醒她,要想以后嫁个好人家,还得靠褚氏的门面支撑,还得她这个当妈的说了算。褚柚扯了扯唇角,有些想笑,“妈,我怎么舍得总让您操心呢,就是这辈子不嫁人只陪在你身边也是开心的。”听着手机里对面明显急促的呼吸声,她又说,“我打算这次的事感谢过张总之后,就再也不麻烦他了,毕竟实在不合适。”“那不行!”褚宛高喝一声,“你是不是傻?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知道利用彻底?”“可您不是说我以后不好再嫁,那就不能给褚氏带来联姻利益了,普通家族我都高攀不上,就更不敢肖想张家了,我觉得妈您说得很对,还是认清自己几斤几两的好。”“我不是那个意思……”褚宛总觉得她是故意的,心里堵得不上不下的,“你是我褚宛的女儿,身段容貌哪样不是上乘,真要说起来,那也是他们配不上你,你可别妄自菲薄,就是配张总也是绰绰有余的,妈的意思是以后会替你找个好人家。”“这样啊……”褚柚状似了然地应了一声,“那我都听您的。”“乖。”褚宛什么时候需要拉下脸来哄她的,心里不太痛快地挂了电话。呵。褚柚冷嗤一声,把手机丢在床头柜上,拿了睡衣去卫生间洗澡。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太多,多到她的大脑已经不堪重负,需要停下来缓一会才能恢复过来。她站在淋浴头下,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期然浮现的就是俞堰那张冷漠的脸,连眼角眉梢都带着寒意,冻得人退避三舍。可是她知道他冷漠的表皮下藏着怎样炽热的内心,也偏偏是因为这样,反而让她更难受,因为她亲手把支撑自己的能力给撤掉了。也不知道这荒芜的内心还能撑多久,总之不会太久吧。洗完澡刚吹干头发,就听到门铃声响起。透过猫眼一看,竟然是许意。她拉开门,神色平淡,“有事?”许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倒是挺会躲在家里偷懒的,是不是把表哥害得胃痛发作的事都忘在脑后了?”她语气越来越冲,“自己跑到外面潇洒,反而把表哥丢给我照顾,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褚柚心一紧,没想到连今天跟张清焕在外面吃饭她还知道,那俞堰肯定也知道了?她莫名有些心虚,“那他胃怎么样了?有按时吃药吗?”“还按时吃药?能别酗酒我就谢天谢地了!”许意把手里的钥匙猛地塞进她怀里,很不乐意地说,“如果不是拦不住他,我是不会过来找你的。”褚柚看着手中冰凉的钥匙,有些呆愣。可是找她又有什么用呢?他大概再也不想看到她了吧。昨晚说的话那么伤人,还有什么脸再出现在他面前呢?看着她,艰涩又小声地说,“你好好劝劝他,实在不行打电话给伯父伯母吧,他们的话他总会听的。”有些事既然已经做了,就要快刀斩乱麻,她的确不适合出现在他面前了。许意很不情愿地瞪她一眼,“你以为小姨没给他打电话吗?有什么用?表面敷衍着答应,背后里依旧我行我素,他要是不爱惜身体,谁说了也没有用。”“平时让他多醉两次倒也罢了,但现在刚出院胃疼就没好全乎,再这么酗酒下去,那下次就得躺着去医院了。”她满面怒容地推了一下她肩膀,“他现在躺在家里胃疼得直淌虚汗,人都半昏迷了,谁也撬不开他的嘴喂药,你如果有心就该去照顾他!”说完生着闷气地一跺脚,转身就走,“算了,随便你去不去!反正疼的又不是我!”看着她的背影被电梯门关上,褚柚这才像抽干了浑身的力气,靠着墙才恢复了点气力。低头看着手里的钥匙,蹙眉思忖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她不是二十岁容易情绪上头的小姑娘,在知道这件事不该这么做的时候,第一反应肯定是控制自己。这个事情上有很多事都是因为控制不住自己才引发的。既然离婚了,她不想再去打扰他的生活,说不定他也很厌恶自己去打扰。可他胃疼有多严重自己是知道的,所以知道他酗酒的时候才更担心,那种心落不到实处的慌乱感才让自己更害怕。甚至而脑海里控制不住地想一些可怕的事情。站在俞堰住的别墅前时,她还有一瞬间的不真实感。怎么还是来了呢?深吸了口气,推开车门下来。深夜了,别墅里除了二楼还有微弱的亮光,其它地方漆黑一片。俞堰是个领地意识比较强的人,不:()难哄的俞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