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们要走了我得表示表示啊!”
他催着二人快打开看看。
林时有试探地伸出手掀开里层是黄色软布包裹着,打开后是一块玉坠,剔透光滑,泛着光泽,看样子就不是凡品,上边还刻了一行小字,诸事皆顺。
李钰暗叹钱老板真是有心了,成色这么好的玉不仅送人还刻了字,他一字一句道:“这么贵重的玉我们怎么好意思收,钱老板太客气了!”
林时有嘴角勾起露出个发自内心的笑,“能和钱兄结交已经是我们的运气了,又带我们赚了这么多钱,哪能在收礼呢,心意我们领了,这玉坠不能收。”
他作势要把锦盒推回去,钱老板故意板起脸,微压着嘴角,“我看是你们太客气了,你们就收下,到时候放在店里装饰,就当我送别礼和开张礼一起送了,说到底还是我赚了!”
“钱兄的心意我们领了!”
又过了几日,周明庭的信送了过来,林时有在信中让他帮忙寻一处宅子,在西街和东街都可以,两进的院子三百两以内。
周明庭办事尽心尽力,恰好赶上一位生意伙伴要离京南下,家里的大宅子急售,他当即就去看宅子院子开阔园中景致别致,好友一定会喜爱,又和卖家好一顿拉扯,终于定下了二百八十两,买到了这栋宅子。
他在信中不停地夸自己,又费心力又费口舌,还给他省了银子,回去可得好好请他吃顿饭!
林时有读着信眼神越来越玩味,“周公子先别邀功了,不着急,还有事想让他帮忙呢。”
李钰在一旁抿唇一笑,相公又要坑人了。
铺子开到最后一日,店里的饮品都白送而且每桌还赠了炸鸡腿,人群喧闹不由得感叹以后去哪儿吃火锅啊!
有人道:“听说县城里也开了一家火锅店,说是买了钰哥儿的菜谱照着学的!你们猜那味道能好不?”
“去尝尝不就知道了!钰哥儿这店不开了我们也去看看别家的!”
“改天一起去看看!”
几人正说的热闹,店里暖融融的火锅又热,吃得头上都冒了汗,一口气闷了一壶酸梅汤。
吃到酉时末还有几桌客人不愿走,李钰去后厨看了看还有几盘肉和素菜,都洗好白送给这几位熟客了。
桌上有一位女童打着哈欠奶声奶气说,“我和陆圆圆一起上学堂,她说李钰哥哥做的面条最好吃了!”
原来这小姑娘认识陆圆圆,那孩子前几日还来店里玩了一天,又缠着李钰给她做了一碗娘亲味道的面条,吃饱喝足了才献宝似的把偷偷藏的一兜零嘴送给他,可怜巴巴的叮嘱李钰省着点吃,吃没了可没有了,千万别忘了她,末了又掉了几滴泪珠。
几位大人看得哭笑不得,小姑娘最爱零食,把这么多宝贝都送出去了可见李钰有多招人喜欢。
镇上少了李林记,感觉还真空落落的,门口也无人排队了。
清早落了雪,又无风,雪花飘飘洒洒落在地面,也不消融,虚虚地积在地上,踩上地上都是嘎吱嘎吱的响声。
一大早李钰和林时有就到铺子里收拾东西,清最后一次账。
这半月赚了不到一百两,两人合了账,再加上当铺当的玉章钱,钱袋里头一共有九百五十两银子,去掉买宅子的支出,到京城开店也够了。
家里行李也收拾好了,刘员外带了两辆马车,一辆放行李,张蒙主动揽过来赶车的活,另一辆给他们。
冬哥儿就带了个小包袱,张蒙二人行李也不多,倒是刘员外足足带了五只大箱子。
几人进了马车,车里放着小暖炉,还有汤婆子,冬哥儿待了一会儿就热的鼻尖冒了汗,他摘掉镶着毛边的帽子,兴奋问,“我们几日能到京城?”
“我的马车快,五日后吧。”
林时有默不作声他顺着小窗最后看了眼镇上的小路,地上被车轱辘压了两道雪印子,耳畔传来马儿一声嘶鸣,赶车的元宝扬了马鞭,马车拐上了另一条大路。
他放下帘子转过身来,正对上李钰含着笑意的目光,他们这是彻底离开小镇了。
要回京了。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六不动了,正在焦急等我妹出分中^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