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正说着话,艾萨余光看到一位黑金作战服的青年从窗户边经过,目光移到门口,果不其然看到刚才黑发哨兵进入班级,抬眼间露出熟悉的暗红色眼瞳,朝着后排走去。
一眼认出来人的艾萨拉了拉身旁人的手臂,“你看那边那个,哨兵那边的首席?”
莉莉尔被她一说,也转头看了过去,哇了一声,“还真是。”
“啧,就算往日不出现,”艾萨啧啧称奇,“这一节课出现也能表明他的诚意了。”
莉莉尔赞同这一点。
她们的说话声很小,现在满房间都是窃窃私语,裴青没在意,他看到了有点眼熟的哨兵,一边思考在哪里见过,一边往后排走去。
维森特还在上一节课的教室请教问题,让他先来这里占位置,他很快就到。
没等裴青越过去,隔着空位坐着的哨兵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抬脸大大咧咧地打招呼,“裴首席,你也来陪向导上课?”
“白同学,”
裴青恍然想起这是隔壁班上的一位哨兵,之前还在排位赛考试的时候和他打过,也在第一场考试结束后有过一面之缘,点点头,“对。”
“向导上这节课需要用到仪器,”白乐天指了指前面基本上每个向导身边都有一个空位置,好心解释,“不过我们来了的话就用不到仪器了,占位置的话,只需要两个。”
一样来上这节课的哨兵没有半分沉重和阴霾,好似这只不过是普通的一节课,他甚至还有点懒散。
“谢谢。”
道过谢的裴青挑眉,随后挑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打开终端给维森特发了信息。
没过多久,维森特回来,两个人说了两句,老师带着书进来,课程开始。
然后裴青的侥幸被打碎的彻彻底底。
第一次被抽精神屏障的地球人捂着隐隐作痛的脑壳,倒是没叫出声,将闷哼咽下去。他的精神屏障挺厚,维森特下手又因为是试探不重,没疼到嚎叫的地步。
只是地球人第一次被抽,还有点迷茫。
片刻,金主拧着眉头,有点无所适从的挫败,“太重了?你还好吗?”
这还是他第一次配合着哨兵做训练,之前都是机器,只要看好机器的阈值都行了,就算超过机器也不会痛,但裴青毕竟是人,这让维森特有点无从下手的束手束脚。
一击下去,难得看着一向从容的哨兵迷茫。
维森特不期然想起那些分手的哨向,顿了顿,凑过去,故作镇定道:“需不需要精神梳理?”
裴青:“。。。。。”
他回过神捂着下巴,抬眼看向维森特,回忆了一下老师的话,叹了口气,确定实话实说,淡淡道:“太轻了,我的精神屏障没动。”
这是实话,虽然痛,但他的精神屏障一点事都没有,但教授这节课的老师说的是将哨兵屏障抽破碎的阈值。
裴青的壁垒数值是6,维森特上交的作业也应该在这个阈值附近。
维森特:“。。。。。。。”
他猛然按住桌面,沉默一瞬,“。。。。。”
缓过劲的裴青还特地帮他想了想,“你现在输出数值的3倍大概才能动摇我的精神屏障。”
维森特:“。。。。。。”
然后他默默加重了力道。
被抽的裴青捂着下巴托腮,调整呼吸,感受着每一次精神屏障被动摇的痛楚,尽量从容:“。。。。。。”
好痛我他爸&&*****!!!!
但不敢出声。
忍耐片刻,他开始在每一次维森特落下精神力触手的时候和维森特交替报出具体的数字,没有让维森特自己一点一点摸索,努力加快适应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