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峻峰说着起身一脸不乐意地把纪元往外推。
闻言,纪元黑了脸,“景明出事,我也占一半原因吧,你别总想着自己承担。”
“你什么你,再不济师父占一半,跟你什么关系,回家去!”穆峻峰烦躁地把他往外推。
纪元急了,他怕影响别人,压着嗓子骂穆峻峰:“你不识好歹呢?师父难道是你一个人的师父吗?他不是我师父吗?
“这些年你可以一个人在汐汐岛吃苦耐劳,我就吃不了这个苦了?你瞧不起谁呢?”
穆峻峰张了张嘴,竟然想不出反驳的话。
师父至今不能埋骨烈士陵园,不单单有他奔走,纪元这些年能做的很少,却比他更会关照活着的人。
师父的儿子刘谚堂本追着父亲的脚步考入了警校却因为这事复读,偏要考法学。
穆峻峰劝不了,两人时常吵架,一言不合就摔筷子。
后来纪元说劝不动就不劝了,替刘谚堂找了好多检察院的、法院的朋友给他上课。
去年可算是考上了,这段时间才算消停。
穆峻峰总是觉得纪元这人走到哪儿都靠自己,万一惹上什么人,连个靠山都没有,还不摔死了。
所以有点事情他都打算一肩挑,可说到底,他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否则三年了,就这点进展。
纪元和穆峻峰的话,景明听了个全乎,他早就在纪元进来之前就醒了。
只是刚睁眼就看到纪元进来,他连忙又闭上。
三年前到底是什么事让穆峻峰跑了,他真的很想知道。
“……你俩吵什么。”景明觉得自己再不说话,这俩兄弟就要打起来了。
发现景明醒了,穆峻峰连忙凑过来,“脑袋还痛吗?”
景明刚刚醒的时候就发现了,他脑袋晕得厉害。
“还行。”
“你还记得刚刚怎么回事吗?”穆峻峰小心翼翼地问。
景明记得当时他正看着穆峻峰往便利店走,觉得脑袋有点晕乎,就扶着旁边的墙。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摩托车的声音,他朝声音的来处看去。
一辆黑色摩托车上有两个人,坐在后面那个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棒。
刹那间,景明心中警铃大响,他总感觉那根棒子是冲自己来的。
他的酒一下子醒了,转过身就要跑,但人哪里有摩托车快,不过转身的功夫,棒子就已经砸在了他后脑勺。
昏迷前的最后一秒,景明看到车上走下来的是一个男的,他还说了一句:
搞定。
“搞定?”
穆峻峰觉得不对劲,他站在景明床前,思索着事情的可能性。
纪元给他使了好几次眼色,穆峻峰都没看见,纪元白了他一眼,跟景明说:
“你不用怕,穆峻峰都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人,以后上下班注意点。要是半夜下班,大不了就在单位睡,再不济喊穆峻峰来接你。”
景明看了穆峻峰一眼,低声问纪元,“是喻笛吗?”
纪元疑惑地看他,“谁?”
难不成,不是喻笛?
景明的脑袋被打得不严重,轻微有点脑震荡,好好休息就行。
景明醒了也就不想在医院待着了,一路接受了好几个人的目光礼,才被穆峻峰扶着走出医院。
外面的温度有点低,穆峻峰看了四周一圈问:
“你冷不冷?”
看着穆峻峰身上也没有外套,景明歪头看他,“我冷你还能变出外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