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淑婉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那样的亲密过后,选择留她一个人在暖阁,去得那么久,回来偏生只说“处理点小事”,想来这所谓的“小事”很难与傅莹同丹阳大长公主无关。
“王爷提前吩咐过,谁能有那个胆子乱说?”
她手指摸一摸萧裕的脸,“王爷若觉得我不必知道,我便不问了。”
“长宁留在皇恩寺为姑奶奶祈福。”
“姑奶奶明日归家。”
萧裕言简意赅告诉戚淑婉,但没有将其他的那些说与她听。傅莹妄图对她做抑或对她做过的事情,他统统做得一遍——事情已经发生了,怎么出气也不过如此。
“王爷怎么将此事说得这样简单?”
戚淑婉看着萧裕的眼睛,亲一亲他的眉眼,“谢谢王爷为我做的一切。”
萧裕心念微动,搭在她腰间的手,手指收紧。
夏松的声音倏然在暖阁外响起:“王爷,王妃,吴太医来了。”
戚淑婉看一眼萧裕仿若吃瘪的表情,忍着笑要从他身上下来,感觉他手臂缠紧她的腰肢,她推了他一下,待他松开手,这才起身到罗汉床另一侧落座。不一会儿,夏松领着吴太医进来暖阁为萧裕诊脉。
萧裕今日吃下的是寻常助兴之药。
剂量重了些,但尚且不至于因此对身体有太大的损伤。
其余的,吴太医说得委婉。
不过戚淑婉听懂了,因为剂量下得重,难免失去节制、沉迷情事,太过放纵,多少对身体无益。
却又没有法子。
药效发作时压制不得,唯有纾解方为上上策。
戚淑婉因吴太医的话沉默许久。果真到夜里,萧裕又缠上来,龙精虎猛不输白日,不知多少次将她顶出床帐。到后来她唯有泣声求饶,才令萧裕稍稍作罢。
这之后,更连续数日夜里均是如此。
戚淑婉疑心吴太医那日所言实际上乃是诓骗于她,可没有任何证据。
又过得三日,她打定主意不再遂了萧裕的愿。
萧裕仿佛知晓她心中所想,自觉安分守己,没有继续索求无度。
戚淑婉至此终于得以安心休息。
再次进宫已是五日后。
幸而赵皇后没有受那些事影响,在萧芸的服侍下身体已然痊愈,太子妃也能进宫来请安探望了。
“弟妹若得闲,不妨陪我去御花园逛一逛?”这一日,萧芸留在殿内陪着赵皇后,和太子妃谢雪晴从凤鸾宫出来,戚淑婉听见她笑着问。
知长宁县主傅莹去皇恩寺祈福以及丹阳大长公主归家之事瞒不住任何人,戚淑婉料想太子妃也已经得知萧裕被下药一事,兴许同她有话要说,便颔首应下。
秋日的御花园也不见凄清萧瑟之感。
一盆盆开得正盛的名贵菊花反而将这座花园装点一新。
今日天气尚可。
秋高气爽,无风无雨。
谢雪晴被大宫女扶着,含笑同戚淑婉道:“这些日子我也在屋子里闷得许久,总算能出来走动走动了。”又关心发问,“有些日子没见,不知弟妹近日如何?”
戚淑婉说:“皇嫂身子重,不敢劳皇嫂费心,我同王爷一切都好。”
谢雪晴便将手递给她,她当即扶住人,大宫女退下,其余宫人见状也有意放慢脚步,一时稍落后于她们。
“姑奶奶和长宁的事情我也都听说了。”
“弟妹可会觉得委屈?”
谢雪晴转过脸来看着戚淑婉,唇边一抹浅浅笑意:“本不是弟妹做错什么,反遭了这许多针对,便是委屈也是人之常情。好在宁王疼你,舍不得你受委屈,能有这份心,那份委屈也能淡下去些。”
戚淑婉知她心意,莞尔道:“皇嫂,我无事,我也没有往心里去。”
“如皇嫂所言,王爷如何待我方最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