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馒头的手感,和抚。摸坏孩子的手感不一样,言说最喜欢。
祂抚。摸最喜欢的馒头,原本糟糕的情绪,渐渐恢复平静。
即使作为适格者,馒头也和别的适格者很不一样,想要把他转化为神族,阻碍似乎又多了一分。
神也不会害怕困难。
言说正禁锢于一时的情爱中,风满楼早已脱身,开始筹谋正事。
他看见了还在捂着眼睛,恨不得自闭视听的落魄皇太孙:“谢铮是吧?说起来,好像还没有来得及和你正式自我介绍,叫我馒头就行。”
总算得到“不必继续回避”的信号,谢铮放下捂住眼睛的双手,又是匆匆行礼。
这位前辈是很热情,谢铮却冷不防一哆嗦:
“不敢追问前辈的大名,您若是不愿,小的完全可以直呼前辈。”
确实不敢,谢铮从小在皇室中长大,见识还是有的,自然知道许多修士都有奇怪的脾气,不能随意冒犯。
风满楼略微加重语气,“我说过,你可以叫我馒头。”
略微加重的语气让谢铮感到预警。
从小的生长环境,让少年和他的血亲一样不缺少算计,思考了很久,权衡利弊确定自己和修士前辈套近乎不会造成生命危险,终于再次开口,“小的明白,馒头……前辈。”
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个假名,但是由于太过简单,反差太严重,像个小孩子的昵称。
谢铮一时有些不敢把“前辈”喊出口。
可是风满楼的态度实在太和蔼,看上去也相当的诚恳,令谢铮很容易就卸下心防,这段日子一直在逃命的路上,风里来雨里去,谢铮挺惨的,来自前辈的关心,终于令逃命的谢铮暂时卸下心防。
然后马上又把铠甲穿回去了。
确实不得不穿,馒头前辈虽然很好说话,但是另一位全程很少发言,看上去犹如冰雕的修士,正在用几乎没有掩盖杀意的眼神注视着他。
两位修士前辈的感情大概真的很不错,馒头前辈甚至没有注意到如同有实质的眼刀,或许在他眼里,爱人永远值得全身心怜爱,无需戒备,自然就不会造成伤害。
于是这杀意全部落在了谢铮身上。
救命!我不要因为创业未半而死于修士争风吃醋!
馒头……馒头……
谢铮拼命进行头脑风暴,总算想起个可以暂时救命的话题,发出疑问,“馒头前辈家里,是不是还有花卷包子发糕,可以凑一蒸笼?”
“想必是很热闹的一家人,晚辈身不由己,多年来总是家宅不宁,羡慕煞了。”
这个风满楼真的忍不住,打趣道,“现在没有,至于以后有没有,那就得看我娘或者我娘子谁更努力了。”
谢铮顺着杆往上爬,“那肯定是前辈的娘子啊!你们情比金坚又正当盛年,肯定会有很多的小孩!”
以理智分析,风满楼说的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却依旧把言说哄的又捂住脸,再也无暇用眼刀去折磨谢铮,只是少有血色的脸上,看不清是否有红晕。
比起被外人的羡慕轻易撩动情绪的言说,风满楼冷静得很。
修士修为越高越难创生,家里的修士全员大乘期以上,妄想有新生命的诞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