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拿到实验记录才是对方的目的。
赛诺面无表情回望。
问话告一段落,在定下拿资料的时间后赛诺利落地转身离开。
站在家门口的艾尔海森立刻感受到三股存在感格外强的视线。
“比起在这里堵着门,进家里聊更好。”他插入钥匙,推开木门。
“书记官做到头,人生跌入谷底啊。”卡维夸张地叹了口气,摇头进门。
泽维尔一言不发进入这间熟悉又陌生的房屋。
“打扰了。”齐木楠雄目光沉稳,赞迪克的实验记录是什么,林昭又为什么要找实验记录,现在林昭人又在哪里,这些他都不知道。
昏暗而腥臭的下水道,水滴落在地面砸出一道水花,破碎的水花溅落在黑袍之上。
被水滴打湿的黑袍贴在身上也没有带来任何触感,四道黑袍人影无知无觉蹲在原地,不同的面容上有着同一种麻木的神情。
安静地只剩下呼吸和水滴溅落声音的下水道里,缓慢又清晰传来规律的脚步声。
身披白袍,面容肃穆而慈悲的老者不顾脏污为阴沟里的老鼠们赐下福祉。
四道黑袍人怔愣抬头,无一例外神色动容。
如神秘的吹笛人一样,四名黑袍人员排成一排安安静静跟着和蔼的老人离开。
头顶处一滴饱满的水滴落在队尾的黑袍人兜帽外沿,缠满绷带的手擦过水渍,露出一缕卷曲的黑色发丝。
经过七拐八拐的下水道,头顶的阳光洒落在身上带来亲切的温暖,目光所到之处是全然的陌生。
郊外安营扎寨的队伍全员将目光落到正向他们走来的五人。
一位穿着考究身材矮胖的青年,正了正繁琐的领带,又梳了梳两撇胡子,脸上带着热情的笑意连忙迎接过去。
看到白袍老人身后的四道黑袍人影更是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都是可怜的孩子,好好照顾。”白袍老人语气叹息。
“当然传教士,为主人鞠躬尽瘁。”谄媚的微笑让嘴边的胡子一抖一抖,青年语气谦卑,“我一定让四位安全到达海勒西斯。”
他招了招手,身穿银色铠甲的棕发青年牵着一匹骏马,骏马身后的囚车光洁如新。
被马鞍缠绕的骏马打了个响鼻,温热的气体打在黑袍上,林昭垂眸不语。
四人被送上囚车,铺着干草的囚车没有想象中难捱,只是四处漏风带来一阵又一阵的寒意。
视野被胳膊粗的原木分割,林昭盘腿坐在囚车内部,浑身虚弱的倚靠在四处透风的囚车,黑袍覆盖的阴影下不动声色地探听消息。
“克洛普先生,现在还不能启程。”银色铠甲中间印着羽翼状纹路的棕发青年神色为难,“凯亚队长还在须弥城里。”
“我的话不好使了?晚到一天你知道要少多少耗材!”克洛普暴躁地把自己嘴边的胡子拔下来一根,愤恨至极,对那骑兵队长他向来看不上眼。
林昭闭上眼睛,不远处守备的骑兵窃窃私语的声音不断往耳朵里钻。
“又来了……”
“忍忍吧,至冬的外交官不是好惹的。”
“虽然困扰蒙德的魔龙是被他们灭了,我们也不用这样毕恭毕敬吧。”
“噤声,他看过来了。”
克洛普挺直腰杆大摇大摆地走到说闲话的骑兵队员面前,冷嘲热讽一通后冷笑着盯着两人看了几秒,“你们刚进骑士团吧,可惜没赶上好时候,不过现在也不晚。”
说完转身就往队伍里最豪华的马车里走去。
语焉不详的话让初出茅庐的年轻骑兵摸不到头脑,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决定去问问队伍里的老人。
刚从雨林中钻出来的安柏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头上系着红色丝带的棕发少女琥珀色瞳孔闪闪发光,直立的丝带像竖起的红色兔子耳朵,胸前的护目镜反射着微光。
她歪着脑袋思索几秒,元气的声音抑扬顿挫,“大概是说从蒙德招收人手的事,之前很多人都去了,现在也有不少人决定加入。”
白色手套指向不远处围坐在草地上欢声笑语的几个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