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被一层又一层的绷带遮掩,又被黑西装遮盖的肌肤苍白到像鬼,上面布满各式各样新旧不一的伤口。
流弹的弹孔、刀伤、针孔不一而足,就连平时被绷带缠绕的另一半脸也清晰可见,完全没有色差。
竟然不是阴阳脸吗?
中原中也有些愤懑。
“怎么会有人洗澡还缠着绷带,我又不是怪人。”太宰治回应着中也,一边向着窗户走去。
“不是!你之前就缠着绷带洗澡的!”中原中也也没心情跳窗了,他转身恶狠狠地瞪人一定要把这件事说清楚,“五年前你喝醉了吐了一身,我把你剥光丢进淋浴,你自己亲口说的!!!”
“不记得了,应该是耍你的。”太宰治笑眯眯,“不过,中也竟然偷看我洗澡,好过分。”
“那是我不想你淹死在浴缸真成死青花鱼!”中原中也咬牙。
当时,对方承诺过他拥有处置他性命的权利,在对方层出不迭的找死行为中,他一直一直一边恨不得用重力把人碾爆,一边拼尽全力保护状态越来越差的对方。
之前不知道为什么人会突然改变,在知道对方是因为接触了“书”,知晓了全部世界线没有了生的意义后,非但没有放下,反而更加愤怒,是把人从彼岸拖出来抽打的愤怒。
谁承想对方还真阴魂不散又复活了。
“死缠烂打要说法的行为可是女朋友的专属哦。”太宰治伸出胳膊,拽住对方垂在手腕处的手铐,轻而易举把人拖着塞到对方刚逃走的沙发上。
只蹬了蹬腿的中原中也黑着脸盘腿坐下,右胳膊不自然绷直,现在手铐扣在他右手腕,另一边拷在了太宰治的左手手腕。
为了防止自己用重力偷袭,对方还用了专门恶心他的十指相扣。
“受不了了,好恶心啊。”太宰治左手把银制手铐甩的哗哗作响,手大力摇晃恨不得甩出去。
“这句话,我说才对。”中原中也臭着脸不爽,“现在该说了吧,把我骗来的目的。”
“……嗯。”太宰治目光悠远,望着中也的方向的眼睛却映照不出任何人影,“某个富商的儿子散尽家财在黑市发布悬赏港口黑手党的干部成员与一个杀手。”
所有的一切起始都源于与织田作的初遇,也源于他的算计,让对方远离港口黑手党加入武装侦探社,这样就可以避免对方死亡的命运。
等了三秒,还是没见对方继续说下去。
中原中也皱眉,使劲拽了把链接两人的手铐。
对方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完全的无视。
一如他还在对方手下做事时,对自己的无视态度。
青筋一个个暴起,他拖着沉重的身体扣住对方的后颈,恶狠狠咬了下去。
久到牙关尝到腥甜,横冲直撞的吻才落下序幕。
太宰治自始至终没有动作,任由嘴唇被用力的撕咬,细细密密的疼痛涌出让他连带灵魂开始战栗。
苍白的薄唇上明晃晃留下一个牙印,低笑不受控制从喉咙溢出。
“中也你僭越了。”他轻声说道。
中原中也发出嗤笑,端庄凌厉的五官越发张扬,“谁管你。”
“所以呢?仇杀?任务就是把富商的儿子与其所属势力一网打尽?”他转动脖子,躺倒生锈的身体发出嘎达声响。
“冒犯港口黑手党的人,任何人都得被重力碾碎!”
上扬的嘴角露出恣意与兴致勃勃的大笑。
在中原中也迫不及待去完成任务的时候,太宰治歪头轻描淡写的摇头,“不是哦。我们的目的是价值五亿的画,大概是好多年前从从欧洲偷渡来的画作。”
“……哈?”中原中也眼睛眯起,狐疑地看着坦然的太宰治。
不对劲,很不对劲。
太宰治笑容不变,“中也不相信我?可以打电话问森先生。”
“不用说我也会问!”中原中也咋舌就要去掏自己口袋,却摸了个空。
“手机的话,被我扔了,在直升机上,现在应该碎成一片一片了。”
“果然有问题!!!你个混蛋!!”
“顺带一提,酒店刷的是中也的卡,直升机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