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灯心做了个噩梦。
梦里的左京墨诀别的向她挥着手,转身走进一片白昼,消失不见。
她发了疯一样的找他,却怎么都找不到。
恍惚着睁开眼,沈灯心摸了摸眼角干涸的泪痕,心脏仿佛还停留在那个噩梦里,隐隐作痛。
她推开主卧的门,双眼一阵刺痛,次卧的阳光直直地打到她身上。
抬手避开些许锋芒,她缓冲了几秒过后,这才看清了次卧的场景。
整洁的桌面空无一物,他睡过的床上只剩下了一张床垫。
沈灯心定在原地。
他这是打算,不和自己合租了吗?
打开手机,她想给左京墨发消息,问他去哪儿了。转念一想,他已经把自己拉黑,消息发也发不出去。
拨打他的电话,机械女音一味的重复着对方正忙请稍后再拨几字,听的她心情直跌谷底。
走到厨房,熟悉的保鲜盒里空无一物,他没有做甜品,冰箱里也没有他做好的菜。
他生活过的痕迹被他亲自抹去,记忆却储存在沈灯心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手机响了一下,她匆忙点开。
是齐正阳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她声音发闷,躺到沙发上。
齐正阳懒洋洋的,应该是刚睡醒没过多久:“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怎么样,吐了没?”
“没有。”
她信手扯谎,没什么聊天的心思,“你要是没啥事就挂了吧,烦着呢。”
“怎么了?跟你前任发生啥了?”
“他走了。”
齐正阳啊了一声:“昨天他人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这么突然的吗?”
“……”
沈灯心更烦了,“我的意思是,他收拾行李离开家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你住他家了?”齐正阳捕捉到重点,提高音量,“还是说,你俩已经同居了?”
沈灯心:“我没和你说过吗?”
齐正阳跳脚:“你什么时候和我说过?”
“行了行了,那都不是重点!”她把抱枕扔在地上,毛毛躁躁的,“重点是,我昨天晚上,跟他表白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类似于抢夺手机的声音,再出声的时候,已经换了个人。
“不错嘛。”庄诚义把齐正阳摁在椅子上,自己接着话题往下说,“看来我昨天的开导还是有点用的啊,孺子可教也。”
“……”
“你们搞什么窃听风云?”
沈灯心的忍耐快到达极限,就差打辆车回到俱乐部痛扁他们一顿,“你昨天说话说那么难听,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好,自己送上门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