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面墙,左京墨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一石激起千层浪,他思绪紊乱,久久难以平复。
下床缓缓打开门,发现客厅里有亮光,走过去一看,是沈灯心。
“你,你怎么出来了?”
她赤脚坐在地上,听见动静,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他。
“啧。”
左京墨拧眉,快步走到她面前,二话没说先把她捞了起来,接过她手上的那盒布洛芬问:“手又疼了?”
“应该是晚上收拾东西的时候用了点力,疼的睡不着,我这才……”
“回屋。”
没等她话音落地,左京墨握住她的手便径直走进主卧。
亮黄色的便利贴幌过她的双眸,沈灯心脚步一顿,嘴都没张开,便看见左京墨极为潇洒利落的将便利贴撕了下来。
“你干什么?”
脚下踉跄,羞赧的样子暴露了她的慌乱,心跳如躁鼓。
她躺回床上,小腿向后缩,支支吾吾的说:“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你,你不能对你的患者……”
“啊……”
虎口处被人用手覆上,温热而有力的指尖揉开筋膜里的结节,她一个没忍住,过电般又酥又麻的感觉令她啊出了声。
左京墨的手很烫,神情却冷淡的不行。
“有的人,怕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说着,动作没停,手指反复捻捏,一下一下的按摩恰到好处,痛感渐渐淡化。
沈灯心自知理亏也不说话,沉默了半晌,实在是不忍心左京墨一直蹲着,拍了拍床:“要不,你坐上来吧。”
她往里移了一寸,压根没想过这个动作的暧昧程度。
“……你不用管我。”
左京墨手上的力度在一刹那加重,随即收回手重新落下,像是没收住情绪,“我明天还要早起开会,你赶紧睡,我也能早点回去休息。”
沈灯心哦了一声,闭上眼。
大抵是今天搬家累着了,困意来的快,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睡了一觉。
常年处于高压环境,她睡眠质量早就不如以前好,有点动静就容易醒。
梦的内容她记不太清,依稀能感觉到的就是发尾的异常,好像在被人摸着。沈灯心想起来看看怎么回事,又实在犯懒,索性把眼睛眯开一条缝往外看。
焦黄的台灯下,她眼前一片迷蒙,光斑后的男人勾起她的一缕发丝握在掌心。
犹如握住他多年来苦苦寻觅的珍宝。
沈灯心的双眼被灼的生疼,她闭上眼,思绪翻飞,既酸涩又好奇。
五感中的触觉被无限放大,她感受着左京墨的呼吸与动作。
平稳,轻柔。
以及不忍打扰到她一分的谨慎。
发尾被人捋顺放下,沈灯心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几秒的安静像是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滚烫的鼻息越来越近,她甚至有想过,左京墨会不会在这个时候偷偷亲自己。
阴影笼过沈灯心眼前,但她仅仅感受到了痒。
那种被人用手轻触过睫毛的痒。
很快,很轻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