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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改造寸止偶像暗室初见天国（第1页）

而石川刚刚离开的手术室内，已经来到手术台边上的医生，将自己的半边身体彻底接驳在台子底部的接口上。

如此做完之后，他还活动了一下环绕在周围的那些机械臂，上面的每个关节甚至是每一个仿生指节对他来说都是如臂指使，而每根手指上的插口都能对应连接某个手术器具，这样的器械当然是非常方便的。

只是这样的操作由于需要控制整个庞大的系统，这会耗费脑中枢非常巨大的计算量和缓存容量，一般来说医生们只能支撑两到三个小时的手术时间。

而且连续工作的影响更加严重，曾经就出现过因为连续做了三台手术而脑部烧损的医生（不过他后来却在电子义脑的帮助下活了下来，只是需要依赖一个一体化的代步工具行动，仍然还能两三天做一台手术），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后来每个手术室中都会配备一个轮班的医生，以免比较复杂的项目会导致医生出什么意外。

唯独这位“D”显得非常例外，身边为他做各种准备的仅仅是一些护士而已，他也坚持从来不让轮班的医生代替他，同时也是全院医生中少有可以连续运转六七个小时而没有什么大碍的人，按照猜测，大概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天赋异禀了。

在对于他自己的测试之中，得到了一个抗过载的数据，差不多显示他只要在脑部良好降温的情况下，可以承受八九倍的过载极限，此后的一系列改造（比如给自己的脑后开个外置冷却的接口之类的）都是为了发挥这一点。

也不仅是在手术方面比较劳模，各种实验方面同样玩命。院内记录上就有一次，为了实验一种慢性的药物，连续四天没有休息……

“‘D’是个当之无愧的科学怪人”他的同事们经常这样评价。

……

“好了女士，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了。为了你这个优秀的素体，我基本上推掉了接下来的所有预约，在我彻底过载之前，我们应该有美妙的十二个小时可以好好相处，中间大概还能休息一个小时……无论对我还是对你来说，这都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消息。”

这位医生倒是没有急匆匆地动手，正如他所说，还有差不多十二个小时可以慢慢挥霍，这也是为了显示对于天龙百货那位小头目的重视，要是和其他素体一样，简简单单一个小时完事儿的话，怕是这样的好事就不多了。

二来，他也不是一个非常粗暴和鲁莽的医生，无论手头的工作是怎样……在他看来，双方的深入交流还是非常必要的。

躺在那里的萨妮在药物的作用下始终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眼前的手术室也是时明时暗的，她尽可能在对于腰肋的紧固下深吸一口气，试着让自己完全冷静下来，虚声问道：“我想知道……你们打算怎样……”

……

“别急。请放心，我能保证，整个过程……都差不多是这个状态，您可以还算清醒地目睹整个过程。眼下我们的第一个项目是，先测试一下几个敏感带的数据——”

男人还算“贴心”地安抚着萨妮的情绪，仍然还属于人类的那半边身体则是拿过来一台比较小型的机器：它像是个包着一层不锈钢的脚凳，不过比通常的脚凳要高一点，在下半截半透明的视窗中能看到一些插在轮盘上的试管，其中装着五颜六色的药剂；而顶上的显示屏中也的确有各种药剂的名称、药效之类的备注，另一端就连接着一条常见的注射管和针头。

应该是一种可以定量注射药物的机器。

只是这一台机器的显示屏上，那多达四行的各类药物基本上只有一个实验编号，也就是说，它们都算是出自“D”之手的实验药物。

同时一条机械臂装上了一个精密仿生手，捏着一枚针头非常轻柔又精准地刺入萨妮手臂三角肌的下方，完全用胶带固定后，又依次用几枚针头刺入了肘弯、腋下、颈部、手腕和大腿内侧的注射区。

这样的布局倒不是为了快速注射超大剂量的药剂，而是用来测试适当的注射位置以及不同地方的合适计量，包括在生效时间上有什么差别。

“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生理反应会影响我们的数据，先来试一试D-071号药品，这会让感受到的刺激比较有钝感，说的简单一点，它们不会显得那么强烈而让您昏过去，注射的过程可能有一点不适，不过还请告诉我您的感觉。”

“这样的配合对我有什么意义吗？”她有点自嘲地开口。

————

虽然一切的氛围都和一次正常的手术没有什么差别，甚至这位“D”医生的态度会让她想起曾经在产房中的那位大夫，然而仅剩的清醒意识和羞耻感提醒着自己——当然不是！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邪恶的交易，让她感觉甚至退回了已经十分遥远的奴隶时代，克里斯，好像是把她和女儿都卖给了公司。

那个男人……怎么可能这么做？

“不，不对”这样念头闪过时，她又显得稍微有点迟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物的影响，如今昏昏沉沉的状态让往日的许多已经有点模糊片段在脑海中闪过，她的确感觉这一两年以来克里斯对她们的态度要冷淡许多，也许对于帕娜还好，和她相处的时间则要比以往短得多；虽然他经常用工作繁忙来推脱，却也没见到整天到底忙些什么，有一次回来的时候，身上明显还有口红印……

“克里斯……到底怎么回事？”内心的质问，也唤起一阵头晕目眩的恶心感，眼前忽明忽暗的手术室似乎已经离她越来越远，旋转、拉伸、扭曲。

仿佛经历了数天的疲惫一样，眼皮开始不由自主地低垂下来，那个有着半边机械身体的人，在视线中也开始变得不那么真切——

“女士，大部分情况下我的脾气还不错。不过是在一切可以顺利进行的情况下，如果……我是说如果，它受到了一点没有必要的阻碍，我可能就不得不动用一点必要的措施来确保它能进行下去了，痛感如何？”

男人的话语和突然的刺痛让萨妮又清醒了一点。

这痛感来自两条机械手臂上各自捏着一根金属针，那两根金属针看起来就和烧烤用的签子粗细相仿，约五六公分的针体后还连接着纤细的线缆，而它们正在以相当均匀的速度缓缓刺入她的乳孔；其他的机械手同样没有闲着，将一些传感器的贴片贴在这两团挺翘的白皙乳肉上，一块双面显示的屏幕出现在她和男人的视线交汇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