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街上贼偷确实是个轻巧活,可要是一不小心失手,少说也是一顿打。
在这儿干活累是累了点,又能吃饱,又能识字,还有铜板拿。
也不是所有小赖皮都对识字感兴趣,不听先生招呼的,课后不练字的,项一爱的铁拳一一招呼过去,就似鹌鹑般的老实了。
楚辞将【一张不太结实的捕网】交给项一。
依照她的要求,项一在蛋白桑田里一一布下陷阱。
他从前也是偷鸡抓鸟的好手,对这个东西也熟,试了试绳索的吊套,觉着这倒不像抓人的,更像是套体型稍大些的牲畜。
夜幕低垂,很快便听见田间有了响动,似是叫喊声。
楚辞不紧不慢的踱步出门,老王提着灯走在前,照亮夜路。
那绳索陷阱已然套捆住了一个蠕动的活物,正扭动身体,试图逃脱。
密密的绳网间,可以看出被捆住的也是人形轮廓,个头还不小。
“混账!”被捆住的少年,明明是被捆束着动弹不得,落与下风,却有种有恃无恐的衅然:“知道我是谁吗,滚过来解开!”
陆星乘欲继续发怒,灯笼忽地闪近,光芒刺目,蜷缩成一团的他下意识以手背遮眼,只听一道懒散却温软的女声:“咦——”
“不是我要抓的东西,”
他稍稍挪开遮住目光的手,背着光朦朦胧胧,对方在灯光外,人影细长窈窕,仿若莹润素泽的玉瓶儿,线条纤美至极。
陆星乘两眼发直,声音都荡了起来:“美人~~”
项一面无表情的把楚辞请开。
面无表情的将解到一半的绳索套回去。
面无表情的一顿暴打。
呔!
陆星乘一阵惨叫,像毛虫般扭来躲去,如雨点秘密落下的拳头好一会儿才停。
他急促喘息两声,女娘似乎是上下打量自己几眼,问着身边人:“其他几个套呢?”
“都是空的,就只有这个家伙,”对他饱以老拳的少年答道。
“哦——”看不清面容的女子懒洋洋的拖长了音调:“那就扔回去吧。”
陆星乘:“?”
“等等,你们知道抓错人了,还不立刻给小爷解绑?”
寂静的夜里,几乎一里地外都能听见他恨恨的声音,女娘却仿若未闻,悠然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