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一切听王爷号令。
当然,最后楚辞还是批假了。
她惆怅叹气:“你们也就欺负东家我心软好说话。”
一号车夫惊恐的发誓,东家在说这句话时,他亲眼看到王爷的嘴角上弯了千分之一个点。
……
胡百兴发现,问题很大。
他折扣卖羊给楚辞,便是希望她能别再折磨白羊,至少,别让它这么劳累。
从昨日所见的情景,他便知牧场的鸭群皆是白羊在外牧,没想今日送来的小种羊,也成了白羊的任务!
虽然一群也是牧养,两群也是牧养……
白羊在外跑了一天,胡百兴就在外跟了一天。有个词叫“感同身受”,这一日跟下来,胡百兴深切体会到白羊之辛苦,忍不住悲从中来。
几个时辰山路的马车颠簸,胡百兴臀部生疼,但都比不上他心疼。
牧场里这么多少年,谁不能放羊?
就非得不放过他的灵羊?!
好歹毒的女娘!
他几十年的养气的功夫都在颠簸的路程中消耗了干净,越想越是胸闷。
回到牧场时,今日看他们挖泉眼的地方已经没了人,只留一个半腰高数丈宽的大坑在原地。
胡百兴站在坑旁,盯着空无一物的干燥坑底发呆许久,而后冷笑一声。
哼。
他之前就是过于担心才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这牧场怪里怪气,一群人疯疯癫癫异想天开,说不准是用了什么药引诱白羊。
白羊本就属于白胡牧场,这事全滁州都知道。
他与这个女疯子缠斗什么,合该叫官府来才是。
心中理顺,有了底气,胡百兴挺直腰部,精神焕发地大步离去。
未曾注意,自己的鞋面上沾染的泥土微有湿意。
另一头是告假的陆长赢。
州城偌大,事务繁忙,哪怕一再精简,也确实有许多必须亲自经他手的东西。
地牢门扉一开,陆长赢通身血腥气地走上来,身影由暗至明,衣角处隐有数点猩红。
明明是冷漠可怖的模样,叶无莫名舒了口气,递上巾帕。
他接过,随意擦了擦手:“处理掉。我不希望再有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事情发生。”
叶无肃然:“是。”
既然图南人的手伸得这么长,那就将细作的手砍下来,送给图南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