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关系冰冷的丈夫那边,万一娘家的母亲有什么事,凛子也无从知晓。
这种别人无法和自己联系,只能自己跟别人联系的单行道,是外宿的男女最担忧的了。
既然抛弃了家庭又何必在意这些呢,这只能说明他还没有把家彻底抛开。
久木问凛子:“你告诉过别人吗?”
“谁也没告诉呀。”
那么肯定是有人打错电话了。
久木这么跟自己解释着,可是他们的好兴致已经被电话铃给破坏了。
“咱们起来吧。”
久木说道,凛子撒娇他说:“我还想出去玩玩儿。”
他们二月中旬去日光之后,一直是在涩谷约会。
虽说这个房间很适于幽会,可是像刚才那样来个电话,就会觉得心神不定,仿佛被人监视着似的。
“好的,过几天樱花就开了,咱们去赏花,住可以赏花的旅馆。”
“太好了,我真高兴。”
凛子高兴得啪卿啪卿地拍打起久木的胸脯来。然后,倏地把手伸到他的脖子上,
“不守信用我就掐死你。”
“被你掐死死而无憾。”
“好吧,那就掐死你吧。”
凛子双手扼住了久木的脖颈,马上又放开了他。
“噢,对了,那个阿部定的书,还没给我看呢。”
那本记录审问阿部定内容的书,大家都爱看,现在不知在谁那儿呢。
“去赏花时,我把它给带去。”
久木又道:“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久木伏在凛子耳边悄声说道:“我要你把那件大红的内衣带来。”
“要我穿吗?”
“对。”久木对犹豫着的凛子命令道。“不然,不带你去了。”
“知道了……”
凛子的声音懒懒的,她的嘴唇微启,犹如春阴时节散落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