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锌沉默了一瞬,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你们最近相处的不错。”
“我和楼下的流浪狗也相处的不错,你怎么不下楼去把它饭碗踢了。”
“要是我真想跟他结婚,或者转头跟江予州复婚,你也拦不住我。
因为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听见流浪狗,乐乐跑过来,咬着她的裤脚,哼哼唧唧。
她没搭理它,抱着胳膊,背靠进沙发,“不走吗,等着蹭饭”
厨房的阿姨恰好出来,听见这话,笑眯眯地问,“霍先生要留下吃饭吗?”
“不留。”林念禾脾气大的吓人,“他等会儿回家吃。”
阿姨望了他俩一眼,雇主的事,她也没权力插手,于是转身回到厨房。
霍锌摸摸食指的骨节,低垂眼,神色晦暗,起身走了。
等人离开,客厅回归安静,她才后知后觉地涌上来一丝愧疚,脑海里循环播放着他落寞的背影。
是不是话说的有些重
林念禾把一直哼哼唧唧的狗子,抱到身上,墩大厚实的狗压在她的胸口,物理上的压力让她的胸腔变得有些酸涩。
该死的,前二十几年桃花运跟死了一样,自从和霍锌重逢,桃花开得一朵比一朵旺盛。
姜砚不适合她,这一点她再确切不过。自己本来就不喜欢弟弟,他从小被父母溺爱,性格虽然不坏,但很有自己的脾气。这种脾气对上现在的她,如同埋在生活里的地雷,只等着燃线被点,炸死所有人。
林念禾捂着脸,好半天,听见阿姨喊她吃饭,站起来,收拾好情绪去餐厅。
饭吃到一半,她味同嚼蜡,嘴里随便塞着菜饭,听见门铃突然响起来。
阿姨去开门,不一会儿,刚刚的人去而复返。
他把一个打包好的袋子递给阿姨,阿姨转身进厨房。
林念禾这会儿还有些别扭尴尬,用手里的筷子挑了挑碗里的菜,菜下面还剩小半碗的饭,瞬间没有胃口。
没想到他还会回来。
以前的霍锌,听到她说这种伤人的话,要么捆着她扔到床上,要么冷战个三天三夜。
像是看出来她心里的想法。
“走了,给别人腾位置吗?”
霍锌接过阿姨端出来的汤,摆到林念禾的面前,伸手又把她的碗拿走。
早看出来林念禾今天状态不对,跟他说话时,缩在沙发里,蜷着腹部,他稍微一想,就知道她肯定是最近作息不规律,导致生理期疼。
林念禾克制又克制,没忍住,“你有个毛线的位置。”
男人装作没听见,把瓷勺塞进她的手里。
她低头看见碗里的汤,里面飘着各种各样她认识的还有不认识的食材,香味扑鼻。
“你做的?”
“打包的。”
林念禾撇嘴,“我不吃剩饭。”
霍锌转到对面的动作一顿,目光落到她身上,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她是不是眼瞎六个大字。
同样觉得自己有点矫情,她装若无事地喝了两口,味道不错。
半碗汤下肚,片刻后,林念禾惊然发现自己小腹没有那么疼了。
霍锌用着她的碗,这会儿也吃的差不多,看见她的表情也没多说什么。
霍母之前的痛经比她更严重,每回喝这家酒楼的汤都能好转一些。与其让对方外送,还不如他亲自跑一趟来得快。
林念禾不痛了,心情也变好了。
霍锌见她心情变好,淡淡道,“我记得我走之前,你的痛经还没有这么严重。”
“前几年熬夜熬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