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以璇一点都不弱。她喜欢这样亲吻林慧颜,她知道,林慧颜也喜欢被她这样地亲吻。
每每尝到满嘴的桃花香时,她都能感觉到不同于手掌触碰时的来自林慧颜的剧烈,剧烈地一遍一遍唤她的名字。
“以璇,以璇……”
一声又一声,林慧颜踩着她的肩,唤着她的名,攥着她的发,将汹涌的爱意毫无保留地赠于她。
雨中桃林别有一番韵味,叶上、枝上、蕊上,处处都挂着亮晶晶的水滴。
楼以璇爱惨了这里,爱惨了这里的景致。
因为这里有唯她可见的盛景,也有唯她可尝的佳酿,让她的五感六识都尽数得到满足。
而这用雨水和花蜜酿造的桃花酒,每一道工序都由她亲自操控完成的桃花酒,只有她自己知其味的桃花酒,她最爱了。
她是一名画技高超的艺术家,也将是一名出色的酿酒大师。
林慧颜能喝的酒,她不能喝,那她就自己酿。
累腰累腿又累心地洗完澡后,林慧颜先帮楼以璇吹了头发,然后把人赶了出去。
洗澡中她抬了许久的腿,久到都要抽筋了,这会儿剩她独自在浴室,才好意思站直了绷绷腿,又两边都按了按。
殊不知被她赶到外面的楼以璇鬼鬼祟祟地溜出主卧,分别去书房和客卧拿了些东西回来塞到枕头下。
当披着浴袍的林慧颜也从浴室走出时,楼以璇已慵慵懒懒地坐在了床边。
林慧颜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腿软,拢了拢浴袍说道:“你明后天最后一周的课……”
可她话没说完,楼以璇就已起身向她抱来:“林老师,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你这周欠我的一次还没还呢。”
被温香环绕,忍不了一秒。
左手环上林慧颜的腰把她往床上带,怕她撞到床头,右手还贴心地护着她后脑,温柔地压她躺下,再撑着手在两侧,并未实打实地压下去。
“你亲口应承了欠我一次的,要履约。”
楼以璇跪上床,解放的右手从枕头底下摸出林慧颜常戴的那副银边眼镜,一左一右掰开镜架。
“林老师,你为我摘下的眼镜,今晚请为我戴回去吧。”
卧室里只亮着床沿两边的月光灯带,这是楼以璇住进来后新养成的癖好。
也是她唯一的“恶习”了。
在她满怀期待的目光下,林慧颜接过了眼镜。垂着眸,颤着手,轻缓地给自己戴上。
楼以璇说的没错,去年她就是为楼以璇才摘下的镜框眼镜,而今日,她又为楼以璇把镜框眼镜戴了回去。
戴着也好。
戴着,她就也能把暗藏在月光里撒野的楼以璇看得更清楚,而不是全程都只被楼以璇看着了。
身下禁欲又撩人的林慧颜吸引着楼以璇往下倾覆,两人唇齿间弥漫着牙膏的薄荷清香,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馨香,像晨间花朵上芬芳清冽的露水。
好闻,好看,也好喝。
她追着林慧颜口里的软舌,寸步不离地汲取着甘甜之露。
鼻息喷洒在对方的脸上,细痒无痕,勾心夺魄,令彼此都想再要得更多一点,贴得更近一点。
“林老师,”她一手挑开林慧颜的浴袍,似神秘莫测的鬼魅在暗中穿行,“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喊学生宝贝?”
“……”唇舌自由了,可林慧颜却又咬紧了牙关。
“你要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喊了。”
“……没有。”
“没有什么?”
“……你可以喊他们,可以。”浴袍下的空荡荡是对爱人最盛情的邀请。
楼以璇慢悠悠地展开这封邀请函,指尖在上面徘徊徜徉,逐字逐句地阅读:“那,我喊他们宝贝,喊你什么呢?”
佯作思考半刻后,下重手一按道:“喊你‘宝宝’好不好?”
“……”眼镜架已被林慧颜在枕面上蹭得歪歪扭扭,林主任的端方形象也已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