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你说句话呀,你再不说话,我都要以为你在怪我擅作主张了。”
说话?
她该说什么呢?
何欢眨眨酸涩的眼,圈着杜禾敏的颈,踮脚亲她。
开学前在医院里那次,两家长辈商议的结果是让她们谈满至少一年了再来说结婚买房的事。
这其实主要是何父的坚持,怕女儿头脑不清再次犯同样的错。
何欢跟杜禾敏都点头应下了。
一是为了让父母们安心,二是她们自己也很清楚谈恋爱跟婚姻不一样,婚前婚后的日子也不一样。
杜禾敏那日答应得快,从病房出来就挽着母亲说不要他们出钱给她买房,她自己的存款付首付绰绰有余,再不济还有奶奶留给她的那笔安家费。
说何欢是奶奶给她选的女朋友,有奶奶在天上保佑,她们俩的红线保准断不了。
这些话何欢都听到了的。
事实是,她跟杜禾敏才刚在一起没多久,算不上稳定。于父母而言,谈论她们结不结婚、买不买房都言之过早。
再说她们在学校天天能见面约饭,隔三差五地也能悄悄串门留宿,不是同居胜似同居。
所以那日后,房子的事,两方都未再提起过。
何欢就真的以为,杜禾敏要遵守所谓的“一年之约”,哪知……
竟是在两个月前,也就是七月份,杜禾敏就开始到处物色她们的新家了。
这个小区离天木中学很近,在杜禾敏输地址导航时她便留意到了,可见杜禾敏挑房的用心。
亲了好一会儿,杜禾敏搂着人神气十足地说:“反正我当时只应了叔叔结婚的房子结婚的时候再买,又没说婚前我自己不买,更没规定说,婚房只能有一套。而且又不是只有结了婚拿到结婚证的两个人的名字才能登记在同一个房本上,等过些天去办理过户的时候,我们两个的名字都要写上。这是我和你的家,必须有何欢杜禾敏两个名字才算。”
谈恋爱这么大的事儿她们都先斩后奏了,不差买房这一件。
何欢迟迟不做声,杜禾敏心里直打鼓,一脸怨妇样:“你不会是不想跟我写在同一个房本上,不想跟我有一个家吧?”
听到杜禾敏又慌又急,何欢轻笑着摇摇头,感动于心地靠到她肩上:“我只是在想,要怎么再完善一下家里的装修,要添哪些家具家电,朋友里面有没有认识的可靠的室内设计师。”
“宝贝你也太懂我了!”杜禾敏转忧为喜,“我这么早带你来认门,就是想听你的装修意见,我怕我做不好,还没等住进来,就把咱们家给装坏了。”
“嗯,我来装。”
“我不是在打小算盘变相哄你出装修费的意思……”
“我知道。”
“宝贝,”杜禾敏揽紧何欢,亲亲她额头,语气分外轻柔,“房子的所有花销我来付,你的钱呢留着有大用,我们要……”
最后的六个字,杜禾敏讲秘密似的凑在何欢耳畔,用微小的气音说的。
何欢听得呼吸一紧,旋即就感到耳朵和脸都热得不行。
偏偏耳垂还被杜禾敏张嘴咬了下,再使坏地含住舔。弄吮吸着:“姐姐,你今天穿红裙子的样子好性。感、好迷人,我现在就有点想弄皱它,怎么办?”
“……”何欢被杜禾敏的亲密动作挑。逗得浑身酥软,腰后上下滑动的两只手心过于滚烫。
趁理智还在,她用力咬咬自己的下唇,同时按住杜禾敏手臂,分散她注意力:“杜禾敏,嗯,我买了东西要送给你。”
“礼物?”
“不算,不算是礼物。”
“送给我,却不是礼物,那是什么?”
“在包里。你放手,我拿给你。”
杜禾敏被何欢吊足了好奇心,求知若渴,松开她,将挂在小臂上的手提包取下。
何欢一拿到包就背过了身去,平复着一团乱的心跳和呼吸。
也是没想到,原来冥冥之中,真的早有天定。
而今天,就是天定的大喜之日。
没有红酒鲜花,没有气球彩带,在一个寻常的周末,在一个不寻常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