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事,是天道胡说八道,他给了我一个任务,干点招人恨的缺德事,最后死在你手里,我会有第二次生命。”
这种事情听起来荒诞不经,楼双也不知道他们两人会信几分,但确实是实实在在发生的。
夏时泽还在哭,他好像明白之前楼双为什么十分谨慎,但突然有朝一日却完全放下来,又对他说了一番奇怪的话。
原来,哥哥口中,弑杀成性的那个人,就是他。
岳芝忍不住了,举起手来,“那个,我打断一下,你是知道夏时泽以后可能会杀你,还把他捡回家吗?”
色胆包天啊我的师弟!这不会就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吧。
为兄佩服!
楼双摇头,“时泽封侯后,我才知道这个消息。”
“原来如此,那没事了。”岳芝讪讪放下手。
夏时泽还在哭,岳芝略带笑意地低头看了他一眼,与楼双交换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你解决吧,我先撤了,然后就脚底抹油,偷偷溜走,顺手轻轻带上门。
他俩每次都这样,把倒霉的大哥排挤在外,岳芝叹了一口气,弟弟大了不中留啊。
他抬头看了看天,该到晚膳时候了,不如去请晏越一起吃锅子,背着手哼着歌往宫外去了。
哼,就只有你们会恩恩爱爱啊。
滴翠阁中,夏时泽依旧蜷缩在楼双怀里,手指握着他的衣襟,捏的皱皱巴巴的,又擦的湿漉漉的,抬起泛红的眼眶,低声问,“所以,全部是因为我吗?”
楼双摇头,“倒也不能这么说……”
夏时泽却全然听不进去,脑子全是一个念头,“我害了哥哥”。
恐惧悲伤完他又开始后怕,如果哥哥没有误打误撞,进了京郊的别院,如果自己没有去刺杀哥哥,从此两人形如陌路。
那他真的会……杀了哥哥吗?
这么好的哥哥,真的会倒在他的屠刀下吗?
夏时泽越想越慌乱,只能抱住楼双不放,庆幸自己的好运气,不管如何,现在哥哥是他的。
谁也抢不走。
“好点了?”楼双拍拍夏时泽的后背,附在他的耳边低声道,“我从来没认为你会杀我。”
“但哥哥之前说过,天命之子残忍弑杀。”夏时泽低下头去。
他的声音特别小,若不是楼双离他近,几乎听不见,好像是在喃喃自语。
“你又不是。”楼双伸手,想将他抱起来。
“但若我是呢?”夏时泽抬起头直勾勾盯着楼双,声音骤然拔高,“但若我是呢?我就是要用尽了你之后再杀你,狼心狗肺恩将仇报!”
你怎么能这样对你自己?全然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与一个可能会向你操刀之人同床共枕,甚至最后为了他送死……
哥哥,你怎么……这么傻啊!?
“那臣就认了。”楼双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夏时泽起身,衔住楼双的唇,把未尽之言全部堵死在楼双口中,楼双扣住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龙袍繁复,脱下来也费了一番力气,穿上也不太好穿。
*
“哥哥。”
“嗯?”楼双正蹲着身,给金尊玉贵的陛下系腰带。
“哥哥想当我的皇后吗?”夏时泽的耳朵全红了,刚才榻上都很有出息的没有红,此刻连带着脸颊红成一片。
“哥哥只管点头,大臣那边朕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