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夏时泽一个飞扑上去打断了他。
楼双面带不解,“为何?”
夏时泽颇有些生气,讨厌,只许你在意我,不许我心疼你吗。
他气鼓鼓地往楼双肩上一靠,“总之,说好了的,不许丢下我。”
我可是弓马娴熟,要是丢下我,你可跑不过我。
但他还是故意说,“这誓言不好,才不是只要今生。”
还有来世,以及还没来得及投胎之前,我们要是都成了鬼,鬼和鬼之间总没有隔阂。
可以尽情耳鬓厮磨,红被翻浪,共度巫山……
在进行了一番愉悦的想象后,夏时泽的耳朵红了些,气也消了,他摇摇头,把自己的脸贴在楼双冰冷冷的丝缎外袍上降温。
“总之,不准再发誓了。”夏时泽霸道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然后像是想起来什么,抬起头来,软绵绵地问,“嘿嘿,那今晚我还有酸菜鱼吃吗?”
楼双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还能再说什么,只能点头,“好,给你做两条。”
“回去把你的钱收好了。”
夏时泽又恢复了软绵绵的形态,点点头,高兴地抱着他的小盒子,“我要去跟岳芝炫耀去。”
楼双托住眉心,心想岳芝可比他有钱多了,他整天苦哈哈地拿俸禄,岳芝可是神棍头头儿,说好听点就是教主,多少钱都有……
哪天有空还是要宰他一笔,好多给夏时泽留些遗产。
到了家,吃饱喝足了,听着岳芝对他大夸特夸,夏时泽心满意足地躺倒在椅子上。
但楼双中途却出去了一趟,带回来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时泽,皇帝召见你。”
楼双真想一巴掌拍死当时在皇帝面前胡说八道的自己,为了打住皇帝赐婚的心思,说那么详细。
现在皇帝已经精准定位出来是谁了,指名道姓的要见。
这下可完犊子了。
“说到底都怪我,你要是不想见,我就帮你寻个借口……”
左不过是被皇帝不轻不重地训斥一顿,不算什么大事。
夏时泽眨眨眼,不可思议地指向自己,“皇帝要见我?”
他跳下椅子,面带疑惑,心想,我原来这么厉害吗,打个架连皇帝都惊动了。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有蹊跷,不过是个乡试,再怎样出色,也不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定是兄长向皇帝举荐了我。
夏时泽颇有些兴奋地点头,“见,我还没见过皇帝呢。”
说这话的语气恍惚间让楼双感觉,皇帝像什么名胜古迹或者珍稀动物……
“既然如此,我会陪着你一起去的。”楼双与岳芝交换了个眼神。
不知道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总不能真的是八卦,看看迷住他的那个“天仙”长什么样子吧?
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只好安慰自己一句,“反正殿试早晚也要见,先见一下也好。”
楼双说这话的语气,恍惚间把皇帝当成了什么面试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