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夏时泽整个人都挂在楼双身上,声音小小的,听起来竟然有些委屈,“杜文心跟你说什么了?”
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请自来就算了,还在背后与哥哥嚼舌根。
楼双托住他的头,用手拢着顺着撸毛,手指向下探去,却无意间发现他的领口处,有什么东西略微硌人。
他换了个姿势,面向夏时泽,五指灵巧地解开他一层层庄重的华服,翻进了他的领口。
“你怎么赴宴还带着这个?”楼双的手顿住了,怔怔地低头问道。
脸颊没红,但心跳却霎时加速,这个时候没人会不能无动于衷,爱人把人留下的记号偷偷藏起来,并带到人前,任谁心里都会有一种不能向外人道的奇异快感。
卫国侯与亲友宴饮,脖子上带了串铁链,这如果传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惊掉眼珠子。
夏时泽表面不动声色,但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丢人,连忙伸手把链子塞进衣领里,“哥哥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好孩子,你先把这个摘下来好不好,这是床上戴着玩的,平时可不能戴这东西。”楼双手忙脚乱转过身去,给他解开链子。
“哥哥不喜欢吗?”夏时泽两手撑在一旁,藏在发髻里耳朵尖已经通红一片。
就是这样害羞的一个人,偏偏一声不吭干出这种事来,也顾不得腼腆了。
楼双倒是被他给问住了,“……这不是我喜不喜欢的问题。”
夏时泽的神色一下黯然下来。
楼双见事不好,连忙说道,“我喜欢……但你要是带出去让别人看见……”他停顿了一瞬,有些为难的说,“我会嫉妒。”
果然哄人想要有效果,就得顺着他的思路,听到这话,夏时泽眼睛一下子放光了,把头往楼双怀里一贴,软声道,“哥哥放心,我只给你看。”
他怎么可能会给别人看呢,哥哥真是想多了,夏时泽乐颠颠地想,哥哥果然爱我。
玄色华服的贵人滚作一团,把自己塞在紫衣美人怀里,浑身珠玉配饰叮咚作响。
这场景有一丝奇异的和谐。
夏时泽就算哄好了,也没有忘记最开始的问题,他伏在楼双膝上,把自己脸贴着楼双小腹,感受着对方传过来的热量,“哥哥,别理那姓杜的好不好?”
“好好好,不理他……”楼双还能说什么,只能顺着他来。
杜文心也不是什么坏人,不过是容易多想了些,也不知道为什么夏时泽对他敌意这么大。
听闻此话,夏时泽心满意足,搂住楼双脖子,抬头索吻。
衣裳落了一地,紫色与黑色的外袍交缠在一起。
*
就这么一直称病下去,到底不是办法,楼双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内卫还离不得他,总得出门解决一些事情。
“好侯爷,什么时候放在下走?”楼双坏心眼儿地挑了个夏时泽最无助的时刻。
楼双特别喜欢在这个时候叫夏时泽侯爷,公子,然后看着他摇头,哭叫成一片。
朦胧的纱帐中,夏时泽双眼朦胧,生理性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即使如此但依旧嘴硬,强行忍住欲望,牙齿咬住下唇,半天说出一句完整不间断的话来,“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楼双十指握住他的腰,把夏时泽狠狠往下一按。
“啊……”夏时泽的手指握住了一旁的纱帐,想向上挣脱,但腰却被箍住,脱离不得。
“不行……要是放你走了,我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夏时泽生怕楼双与皇帝稍微旁敲侧击一番,一纸诏书就把他发配去守边疆去,这下真就天各一方了,当时去西北那就已经度日如年,若是真去了边塞,恐怕十年八年回不来。
即使回来了,说不定哥哥早就忘了他了。
“胡说什么,你不用走了,情况与之前说的不一样了。”楼双见夏时泽剧烈喘息,承受不住,把他抱下来,轻轻放到身边。
“为什么?那个人是死了吗?”夏时泽眉毛微蹙,心道可惜,要是哥哥知道他在哪就好了,这样自己就能先下手为强,杀了他给哥哥当礼物。
楼双被他这直白的话搞得哭笑不得,摸着夏时泽的长发直笑,好孩子,这人可是你自己啊,“不是,他活得好好的。”
“那哥哥为何改变了主意?”夏时泽不解。
“因为我发现了那个人的真实身份。”
“他是什么身份?”总不会身份尊贵,奈何不得吧。
“我以前以为那人是个残暴的杀人机器,但最近知道了一些事情,发现是我误会了他,该向那人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