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是肯定见过的,不仅见过,每天还睡在一张床上呢。
楼双深深看了眼老老实实的夏时泽,心里一乐,这样规矩的时侯实在是少见,得多看两眼,回去就看不见了,回家马上就像猴一样爬他身上。
“说说吧,到底什么情况。”
金吾卫一抬头,嚯,好大一美人儿。
连忙又把头低下,偷偷看了一眼夏时泽,怪不得这小子一下值就往家跑,这么漂亮一哥哥,谁不乐意多看几眼。
随即又正色,上前展开卷轴,“这次的犯人,听口音应该是雁州那边过来的,但他被发现就自焚了,临死前呼唤同伴替他报仇,我们未发现其同伙,但在他的遗骨上发现了这个。”
说着推过去一个装着水的瓶子,摇晃间水面有火光闪现。
“磷?”这玩意一般是江湖术士拿来炼丹或者招摇撞骗的,但由于极其危险,又稀少,少有人用。
楼双颇为震惊,抬起头来,“犯人用它自焚了?”
京中纵火未遂不过是判处几年徒刑,他为何会如此激烈行事,直接自尽了,还是选择如此痛苦的死法。
“对,我们已经排查过附近百姓,没有问题,初步判断对方是蛮子派来的细作,手上持有真路引。”
楼双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把卷宗留下,你们先回去。”抬头又对上夏时泽殷切的眼神,只好又说,“白冉留下。”
夏时泽在心里小小欢呼一下,跳下椅子,等其他同僚都走了,才凑上去,“哥哥看我穿官服漂亮吗?”
这个问题在他拿到官服第一天就问过,但现在还是提着袍角转圈给哥哥看,并抬着头想要夸奖。
“我们家小时泽最漂亮了。”楼双随身揉揉他的头,望着卷宗直皱眉。
“哥哥案子有头绪吗?”夏时泽伸头过去。
“没有,现在只能加大京中守卫,一旦发现可疑之人,立刻拿下。”
楼双又抬头,盯着夏时泽,“你负责京中防卫,要格外小心,这是一群亡命之徒。”
夏时泽点头,又与哥哥说了会话,就回去当值了,一直无事发生,他收拾收拾准备回家,与同僚告别走出大门,没走几步,大街上突然有个货郎拦住他。
神色紧张,手里拿着一串爆竹,“郎君,要鞭炮不要?”
现在又不是春节元宵,谁放爆竹啊?
夏时泽摇头,准备绕过他。
那人却磕磕巴巴地继续重复,“郎君,要鞭炮不要?”
想起最近的自焚案,夏时泽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后退一步,仔细打量这人。
他好像就是附近卖货的,不是歹人。
刚想松一口气,就见眼前的货郎张开嘴,用口型说,“救我。”
第40章隐情?猫儿这个有恃无恐
夏时泽点了头,说,“我要。”
货郎颤颤巍巍掏出个小孩儿玩的爆竹,先在手里搓了几下又递过去,然后就紧张地环顾四周,一溜烟儿跑了,甚至都没要夏时泽的钱。
今年过年的时候,楼双带夏时泽放过鞭炮,因此他知道这东西叫纸炮,外面裹一层纸筒,里面就是火药。
他手里这个估计是年前的存货了,用手捻着还有一层浮灰,外面的纸壳有些不工整,感觉是有人拆开又放了些什么进去。
联想到之前纵火的凶徒,夏时泽一下紧张起来,马上转头回金吾卫。
金吾卫内,一群人望着桌上的小纸炮躲得老远,“亲娘嘞,这爆竹里头不会是磷粉吧,万一有小孩买回去,一点火那不就完了?”
“说你傻还不服,里头是磷的话,都不用点火,自己就烧起来了。”终于有个胆大的走过来,搓着手向夏时泽提建议,“那要不我们拆开看看?”
夏时泽用随身小刀一划,拆开后还没看见些什么,同僚的脑袋就凑上来,把光遮得严严实实。
“以我从小到大玩爆仗的经验来说,这里面确实是普通火药。”同僚观察一番后,发表了他的严肃建议。
夏时泽就玩过一次鞭炮,他不会分辨火药,但他认字,因此把手上的纸筒抚平放在桌上。
上面歪七扭八地写着几个字,字迹潦草,看起来写的很是匆忙。
“雁过无痕?这嘛意思,求救咋还打哑谜呢?”
同僚叽叽喳喳讨论了半天也没个头绪,最后还是各回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