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个玩具,玩具自然有会腻的时候。
“你可以给我穿衣服了吗……轻一点……”他紧紧咬住了嘴唇。
他就知道会这样,她连穿衣都不会轻易放过他。
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腰间,一股奇异的感觉顺着他的尾椎骨往上爬,带给他一阵颤栗的酥麻。
“真乖。”她替他整理好腰封,又顺了顺头发,“我去开门,你收拾一下自己的表情。”
……他能有什么表情?
定是屈辱不堪的表情。
他不自觉的说出来,岁初笑道:“你这表情,一看就是被我蹂躏过了的。”
殷晚澄立刻捂住脸,双颊烫的厉害。
真是疯了。
和殷晚澄的窘迫相比,门外的玄长衍倒是悠闲地赏着月,甚至将外面供奉神像的瓜果说了些吃得正开心,冷不防里面的声音静了下来。
玄长衍的目光毫不意外地瞥了岁初一眼,又越过她望向身后的殷晚澄:“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岁初笑笑:“难道你不是专程来找我的?”
她将身后的门合上,走到他面前坐下:“给我一个交代。”
独自留在房内的殷晚澄从来没有觉得时间如此漫长。
起先他还疯狂地找着借口,比如他们只是萍水相逢,见她甚是可怜,于是出手相助。
又比如他出门散心,一个不留神走进了龙神庙,又一个不留神发现了来祭拜龙神的她……
他踌躇不安地走来走去,思索着对侧,一遍遍检验着谎言的漏洞。
说辞想了几十个了,都不见玄长衍来兴师问罪。
他偏偏扒开一条门缝,注视着院子里相谈甚欢,近到两道影子都重叠在一起的两人。
少说也有半个时辰了吧?
他们两个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哪来那么多话可以聊?
她是不是还忘了这里有个他?
他开始替她寻找理由,许是因为想通过长衍哥哥了解他,才问的有些多了。
可长衍哥哥和她笑得很开怀,看上去颇为投缘。
他等不及了,推开房门走到两人面前,见是他,两人话题戛然而止。
殷晚澄拿起碗中的瓜果,却不敢抬头看玄长衍,语气幽幽地问起:“你们都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她也没笑成这样啊。
岁初道:“我一见你的兄长,便想起了故人,便和他聊了些过去的事。”
他准确地捕捉到关键词:“谁的过去?”
岁初回:“自然是我的。”
他们相识月余,她都不与他说自己的过去,他仅仅知道她有个死去多年的丈夫。
他再度幽幽启唇:“故人?哪个故人?”
岁初目光悠远:“还能是谁,就是他啊。”
他。哪个他?她去世的丈夫吗?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也是将他错认成别人了,他记得那时她喊的是殷晚澄。
她对自己产生兴趣,应该也是因为她口中的殷晚澄。
长衍哥哥比他还要像殷晚澄吗?
他沉默了,见她的视线又落到玄长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