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点时间就开始晕下面只会更不好受,姚粱摸了下他一直枕在自己肩膀上稍微有点汗湿的额头,“要不要清洁袋?我跟空姐要一个。”
“不要。”刘广白一口拒绝,再次用头顶姚粱,“不要清洁袋。”
“那叫空姐过来调整一下通风?”
“也不要。”刘广白继续拒绝,然后轻轻嘟了下嘴,“我没有晕啊,就算晕怎么会这么快,就是要你亲我一下。”
姚粱垂眸看了眼,他的嘴唇上了点唇釉和润唇膏,粉粉的很薄,姚粱知道亲起来的滋味有多好,盯了几秒喉结滚了滚,“飞机上呢,回去。”
“都睡着呢,这个点。”刘广白抬起手挡在自己嘴巴旁边,“我挡着,看不见的,就一下,亲完我就睡觉。”
姚粱听这话也不犹豫了,快速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两下,又得到刘广白嘟起嘴的么么,亲完他真的老老实实去睡觉了。
现在整个机舱里都安静的很,前面人打呼噜的声音就格外明显了,姚粱又皱起眉,这声音放在平常其实不算多么大,但在安静的机舱里大家都睡觉的情况下就太明显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跟他们一排靠窗的乘客就特别暴躁的摔了帽子叫空姐要投诉。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那个鸭舌帽表情特别难看,“自己打呼不会解决吗?”
“不好意思,您看我去提醒一下好吗,非常抱歉影响到您的出行体验了。”
鸭舌帽很暴躁的再次盖住脸,空姐走到前面轻轻拍了拍那位乘客,呼噜声戛然而止,“不好意思请问您需要水吗?”
那位乘客音调里全是困意,“嗯?不要啊,我没说要水。”
“嗯嗯。”空姐再次微笑,“如果您要水的话可以跟我说哦。”
“别过来了。”姚粱前座那位乘客听起来特别烦,“你们提醒这话术我早在网上刷见了,打呼是不是?我要能控制住我还打呼吗?别过来了。”
姚粱:“……”
姚粱看了眼靠窗的乘客依旧盖着鸭舌帽,但睡没睡着就不知道了。
空姐脸色隐隐约约有点不太好还是挂着公式化的微笑搪塞几句再次离开砚删停。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就开始鸭舌帽跟空姐投诉,空姐去跟前座沟通,沟通的时候鸭舌帽装死,前座再跟空姐发飙。
如果眼前不是一个普通的机组人员姚粱真怀疑这两人一唱一和在这儿遛空姐。
他没再去注意这两个人了,肩上的刘广白早就皱着眉表露出不舒服,几次轻声问话也闭着嘴不回应,过了一会儿眉头稍微舒展开一点,“刚才不能说话,不然要吐了。”
“我找空姐要个清洁袋吧。”
这次刘广白没有拒绝,空姐很快听到诉求并询问是否需要药物这才折返回去拿袋子,清洁袋拿到手里空姐再次微笑,“请问还有什么需求吗,是否需要温水?”
姚粱指了下头顶,“麻烦调一下通风。”
空姐微微点头伸手去调,姚粱随即垂着眼睛不去看,目光却落在了空姐的脚上。
姚粱:“?”
姚粱仔细看了半天确定就是没有看错,也并非是以为的因为丝袜产生的错觉,而是这个空姐真的没有脚。
姚粱脸又青了。
他正兀自陷入沉默和怀疑人生,同时也并不觉得自己的电在飞机上能用,不然坠毁一死一飞机,正打算继续装傻,前座那个打呼咳嗽特别没素质的乘客突然从两个座椅之间的缝隙扭过来朝他眨眼。
……廖寂青?
他正呆着,那个没有脚的空姐就挪开跟姚粱笑了下离开,靠窗的那个鸭舌帽摘下帽子面无表情看了眼廖寂青,又看了眼坐在那里的姚粱。
他说哪里熟悉,那天从四楼扔下去签保密协议的时候这个鸭舌帽也在,只是粗略看了眼并没有记住长相,有一个很浅的印象不足以他一眼认出来。
光这里就坐着局里两个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只会更多,姚粱稍微偏头去看自己能看到的,十个人里差不多只有两个有脚,剩下的都是一片虚影。
……说不准那两个有脚的都是同事。
这飞机上不会就他跟刘广白两个普通乘客吧?
刘广白手里拿着清洁袋突然凑上来当着廖寂青的面亲了姚粱一口,“他为什么跟你抛媚眼?”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廖寂青比较骚包。
“他骚。”姚粱言简意赅的回答。
被直接扣上骚的帽子的廖寂青一下说不出话了,也没有继续坐回去伪装他没有素质的乘客人设的意思,就那么坐在那里往后看,姚粱跟着他的眼神也往窗外看,刚才还特别晴的天突然看不见任何东西,飞机周围居然开始电闪雷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