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如其名,虽然生的不算特别的出众,但是温婉动人,倒也是个少见的美人。
李温婉来的是一直都十分的安静,许多人都会找人攀谈,甚至会想要了解上峰的喜好,想要努力适应,以求好前程。
但是李温婉却是一直安静的坐着,大家还当她是个安静的性子,毕竟出身世家,想来也是和旁人不同。
但是等着李温婉看到太子林泊之的时候,就突然停下了脚步,问道,“那人就是太子?”
有人说道,“正是太子。”
“好一个神仙一般的人物。”
毕竟女子,谁不喜欢生的俊俏的男子,也有人红了脸,说道,“他们都说咱们殿下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呢。”
“不仅是美男子还情深意重,殿下和嘉兰郡主早前就定过婚事,后来那场祸事的缘故,殿下去了临安,嘉兰郡主却是出家为尼。”
“这件事我也知道!殿下回来之后就迎娶了嘉兰郡主。”
“这都四年了,殿下房中还只有这位郡主一个女子。”
一时几个人附和的说了起来,十分的艳羡,李温婉一直都没有说话,姜瑜自然也是沉默,谢文兰说道,“都在说什么?小心殿前失仪。”
这下就没人说话了,只是那目光却是时不时朝着林泊之望去,或许是感应到了这边的关注,林泊之走到了女官前面的居然停了下来。
原本大家都十分的激动,这会儿见太子朝着他们望了过来,一个个都是面红耳赤的,低垂着头,谢文兰忍不住叹气,觉得今年这几个也是不够看了,看来重振尚宫局是遥遥无期了。
只是等着谢文兰的目光扫过姜瑜,突然就又生出几分微妙的心绪来。
谢文兰带着几个女宫给太子行礼,太子受了礼,倒也没有马上走,而是问起几个人名字来,最后落在了姜瑜的身上。
姜瑜一直低垂着头,这会儿见众人望过来,这次抬头,说道,“妾身杜姜氏,见过太子殿下。”
林泊之道,“入了尚宫局就是官身了,如何还要扣上夫姓?”
谢文兰觉得有些奇怪,林泊之虽然冷冷的,但是却并不是一个这般故意为难的人性子,但是这话显然有些重了,再一想姜瑜和他之间的关系,一时忍不住叹气,想着到底还是和旁人不同,至于是福还是祸,却是要看姜瑜自己了。
姜瑜觉得林泊之说的有道理,她只是下意识的这般说了,虽然林泊之话虽然说道难听,倒也是没有不对,点点头,受教一般的说道,“殿下赐教,下官知错了。”
这下轮到林泊之诧异了,他站了一会儿,晨曦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他英挺的面容来,在金银线交织的缂丝华贵蟒袍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威严来。
林泊之的目光柔和了下来,温声说道,“今日父皇大抵不宜见客,尔等先行回去。”
这就是十分体恤的话语了,熟知林泊之的人都有些诧异,几位陪同的官吏都是忍不住想着,这尚宫局还是有些不同,毕竟太子是男人,红袖添香,就算是忙碌起来也是心情愉悦的,难道尚宫局要在太子这边重新起来?心里自然是酸溜溜的。
张公公却是心中暗暗叹气,想着那姜氏不过低下头,太子就这般和颜悦色了,哪里还有当初在临安,休妻的气魄来?
大家各有心思,只是等着太子转身要走的时候,那一直默默无语的李温婉却是突然哎呦一声,随后朝着太子倒了过去。
林泊之冷眼旁观,只看了一眼身旁的人,旁边有个脸黑,腰粗的男子一下就挤过来,眼明手快的接住了李温婉。
李温婉一抬头就看到万顺的那张大黑脸来,两个人还认识,毕竟万顺是万将军的小儿子,上一届的武状元郎,和出身世家的李温婉也是见过面。
“万顺,你个黑熊,在干什么?”
万顺单手搔了搔头,他是要护着太子的安危了,这会儿她这么轻率的过来,要是旁人少不得要制服住了,还是看在认识的份上这才轻轻扶住。
“李姑娘,太子何等尊贵,不可随意近身。”
这话说的很直白,把李温婉那点小心思都暴露在众人前面,李温婉脸色一下子就红了,气的要晕过去,骂道,“我刚才是踩空了一脚,并不是故意的。”
“你快放开我!”
万顺倒是听话的,一下子就放开了,李温婉没想到万顺居然也不等她站稳就放开了手臂,一下子就跌倒在地上,这次是真的跌倒了。
昨天下过雨,白玉石板上还有积水,李温婉的官袍一下子就湿了,脸上被也溅上了脏水,她是个爱美的,加上从小衣食无忧,又才学出众,一直被人捧着,如何这般出过丑?
一时忍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
谢文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脸色铁青,骂道,“够了,到这里来丢人现眼,还不把人带下去。”
李温婉被人带了下去,但是那哭声一直环绕在四周,似乎验证了朝中官员对尚宫局的嘲讽,女人除了争风吃醋,还能做什么?当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原本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可是偏偏有个新来的女子听到李温婉因为举止不当,要被庭杖十个板子的时候,被这阵仗吓到了,要知道寻常男子被打个二十板子人就没了,女子更是气若,十个板子就要了半条命了,一时慌乱,这次倒是真的,真就踩到了地上的积水,往后一滑,身子仰倒在,正好其他几个女子都站在一起,顺势几个人一下子就都被推倒了。
姜瑜原本站在李温婉旁边,前面正是无人靠着,被突如其来的推力弄的,眼看马上就要倒在地上了,她伸出手臂来,想着抵挡下,下意识就闭上了眼睛,想着今日可真是要摔着了。
万顺被李温婉骂的心气不顺,想着这些女官真是麻烦事儿多,自己明明帮着她,怎么就不知道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