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乱道:“下周,下周一定。”
“上周你就跟我说下周,上上周你也这么说的,”黑发女人冷笑一声,“这周我直接找不到你了,欠债不还是吧?”
她一下将乔治摔在地上。
乔治挣扎道:“马上就给我发工资了,我真能还!”
黑发女人扬起沙包大的拳头,往乔治身上招呼。
“别打脸,别打脸!”
乔治捂住脑袋,大声喊道。
夏初贴着墙壁,看着这场单方面的殴打,不忍直视地捂住了眼睛。
惨无人道的殴打后,黑发女人拿着车轮,啐了一口:“算我倒霉,这车轮就归我了,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
她低骂着,走到夏初身边,停了下来。
“你是他的同伴?”黑发女人语气不善。
夏初摇头。
黑发女人瞄了一眼乔治,冷冷地说:“那你最好小心他一点。”
她拎着车轮,头也不回的走了。夏初走到乔治身边,弯下腰,关切地问:“你还好吧?”
乔治很不好,乔治全身疼,但乔治的嘴很硬。
他尬笑着说:“灰坑镇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
他撑着墙壁,从地上爬起来,起来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被打地方,连连嘶声。
“那个家伙真不可理喻,我都说了会还钱,”他梗着脖子抱怨,“她那么凶,还说我坏话,你离她远点。不就是没还钱吗?每个人都会有困难的时候啊。”
他一瘸一拐,继续带夏初往前走。他们走到了一栋建筑前。这栋建筑有两层,房顶有烟囱,门上面挂着个牌子。
“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乔治说。
“酒馆?”
夏初念出了牌子上的字。
乔治补充:“地下室。”
他推门进去,娴熟的走向吧台,对着吧台后的人招呼。
“老乔,给我两杯酒,”他挥手,“来坐这,我请你。”
现在正是吃早饭的点,酒馆里坐了不少人,有人面前放着三明治,有人点了香肠。乔治坐在酒吧的角落,权当没看见这些早餐,只招呼夏初喝酒。被他叫做老乔的人打了两杯酒,放在他们面前。
夏初扫了一眼酒,说:“我不爱喝酒,而且这酒看起来也不好喝。”
乔治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他抒了口气:“别嫌弃啦,这种已经不错了。”
见状,夏初拿起酒杯,也喝了一口。
乔治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还行。”
乔治嘿嘿一笑,说:“我就说不错吧。”
他举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夏初跟着他,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说话间,有两人推门进来,坐在离夏初不远的地方,点了菜,旁若无人地聊起天。
这两人在分享最近遇到的趣事,说灰烬镇又有哪些地方打起来了,又有哪个人死了。聊到一个人时,那个留了颇有特色的莫西干头的男人口若悬河。
他能说这么多,不是因为他们聊到的那人有多厉害,反而因为那人很滑稽。
在他们口中,那人相当失败,什么都干不好,跪在地上求人的样子像街角的老鼠,生命力顽强的也像老鼠,怎么都死不了,为了活下去,什么脏活都愿意干。
“最好离他远点,省得哪天被他卖了。”莫西干头男人说。
从这两个人进来开始,乔治就不怎么说话了,他不停挪动,活像凳子上长了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