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壤兴奋的坐起身,用手摸着它头套上的透气孔:“真的吗?”
他的血果然有用!
“那,这个是几?”温壤伸出一根手指头,在玩偶服的面前比划。
“是一!”
“那这个呢?”
“是……四!”
哥哥教过的,虽然观察方式从精神力变成了视力,但是这种程度的数学它还是会做的。
“这个?”温壤将食指和中指并拢。
“还是一呀。”
“不,”两根手指分开,藏在中指后面的食指漏了出来:“是二哦。”
“……!!!”
似乎没想到哥哥会使诈,在亲眼见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分钟,玩偶服就知道了眼见也不一定为实这一道理。
恶作剧成功,温壤忍不住靠着大猫咪的肩膀偷笑。
他的小猫咪回来了,还能看见东西了,真好啊。
“哥哥,我要看看你的脸。”
玩偶服把身下人的肩膀掰掰正,几乎把头套贴在了哥哥脸上。
温壤半眯着眼,问它:“怎么样?”
塑料的猫鼻子硌得他有些疼:“哥哥和你想象中的样子像不像?”
“嗯……”
玩偶服用手摸了摸哥哥的脸,触感和从前并无区别。
但亲眼看见的,果然还是比摸到的更美好也更可爱。
“喜欢哥哥。”
答非所问。
玩偶服双手撑在温壤的肩上,一会儿趴下去和哥哥贴贴蹭蹭,一会儿又撑起来看看哥哥的脸,反反复复,永远也不会疲倦似的。
直到温壤有些不耐烦了,用手微微挡了一下:“好啦……”
玩偶服却突然抓住他的手。
“哥哥,你的手腕怎么了?”
温壤眨了眨眼,顺着它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
不是他刚刚放血的左手,而是完好无损的右手。
……不,不是完好无损的。
或者说,这大半年来,因为玩偶服控制不好力气,又总爱和他贴在一起,他身上各处的淤伤一直层层叠叠,从来都没有好过。
他试图解释,但玩偶服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手腕上,腰上,大腿上,甚至是脖子上。
——全都密布着说不清是暧昧还是暴力的痕迹。
即使是隔着厚厚的毛绒手套,腰上那五指的印痕也依稀可见,足以见得当时下手之人使了多大的力气。
玩偶服跨坐在温壤的身上,背挺得直直的,头却低垂下来。终于有了视力,却发现了难以接受的事实,此时的它像是株找不到方向的向日葵,耷拉着脑袋,看上去十分绝望。
“停停,是哥哥不对。”
“你是丧尸,触觉不灵敏。是哥哥没告诉你疼了,是哥哥不对。”
温壤伸手,沿着它的毛爪子一路摸上去,摸到它的手臂,它的格子小围巾,它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