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沙雨沉吟片刻后,继续说:“今晚,你杀人这件事,你知,我知,往后不准再提。”
凃偲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觉得每天都有很多不能说出去的秘密,不过她也无所谓,本来就没有朋友,也没有要和人说的欲望。
龚沙雨:“那你复诉一遍,我刚刚说什么?”
凃偲满脸问号看着龚沙雨。
龚沙雨想到了什么似的,“意思就是,你重复一遍。”
很简短的解释,涂偲听懂了。
她乖乖地开口:“今晚,我杀人了,除了沙雨姐姐知道,凃偲知道,不准再提。”
龚沙雨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个铁衣架,对涂偲命令道:“伸手。”
。
凃偲指尖微颤,迟疑片刻,终是顺从地摊开双手,递到龚沙雨面前。
“啪——!”
冰冷得铁衣架裹着劲风,重重地抽落在凃偲娇嫩的手心,白皙的肌肤上,瞬间浮起一道刺目的红痕。
剧痛袭来,凃偲猛地缩回手,指尖蜷紧。
龚沙雨的目光如钩,钉在她脸上:“说,刚才我和你说什么了?”
“你说…”这次,凃偲迟疑的时间更长,最终还是开了口:“今晚,我杀人这件事,你知,我知,往后不准再提。”
“伸手。”声音依旧寒冷。
“啪——!”
“伸手。”
啪!
“伸手!”
啪——
啪!!
如此反复十几次,直到凃偲看到铁衣架,便条件反射往后瑟缩,她的双手早以肿胀不堪,红亮如刚蒸熟的发面馒头。
凃偲感觉到双手火辣辣的剧痛几近麻木,她眼眶噙满泪水,决堤似奔涌而出。
“我刚刚说了什么?”龚沙雨的声音依旧不带一丝温度。
凃偲怀疑龚沙雨也是个精怪化成的人形,食人花或者铁树精之类的,只是自己道行太浅,看不出来。
“你说…呜呜…”涂偲哽咽半响,最后抽抽噎噎吐出几个字,“不提…不准再提……没说什么。”
变了型的铁衣架终于回到衣柜,凃偲皱眉看着茶几上早已冷却的海鲜粥,还有一些串串,她决定以后再也不吃这种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