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在京城时就日思夜想着要一支。
赵婉满心欢喜:“多谢兄长!我就知兄长对玉娘最好!”
赵钰看着身前的人满是欣喜不已的模样,他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不由得跟着笑起来。
“行了,等回去之后记着给兄长多写几封信,不要忘了读书习字,若是夫子要你写文章,你要多加勤勉不可懈怠。”
“玉娘知晓,兄长可别再同我念叨了。”
随着马夫鞭子一抽,马儿嘶鸣一声,慢吞吞的撒着四只蹄子往前走。三辆马车徐徐驶在街道上,车轱辘压着青砖板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赵钰站在府门前一动不动,直至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处,他才将视线收回。
一旁的书川道:“少爷,给二小姐请的夫子今日正要回来,可要明日一早让赵一他们护送夫子回柳树村?”
赵钰道:“过几日罢,暂且让二小姐歇息几日。”
免得到时玉娘写信来,又全是控诉他的话,怕是要闹得刘管家和夫子心思不宁。
“是。”
*
“清梦哥,清梦哥,天大的好消息!”
人影未见,只听一道清朗的声音传进院子里,惹得在屋檐顶上乱窜的白鹦鹉没站稳,差点摔下来。
白鹦鹉叫了一声,扑棱着翅膀慢悠悠的飞到陆清梦肩膀上,一双珠玉透亮的小黑眼睛一个劲的转,又老老实实的站着。
陆清梦不急不缓的将书信折起来放至案桌,随意拿来砚台压住,而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早已隐匿在墙院外。
不多时,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踏进内厅。几个丫鬟们捧着茶壶茶盏,依次沏好茶水,退至一旁候着。
“这回真叫天菩萨显灵,叫那何家遭了祸害!”萧子矜一身大红衣袍,风风火火踏进内厅,脸上难掩喜色,“何向泽出了事,那何家更是乱成一锅粥,算是病急乱投医,连着被打发到绥拓县的蠢货小子竟都被一纸书信喊回何家。”
萧子矜大笑一声,道:“如今也要求上我们几家来了!”不怪萧子矜心中畅快,委实那何家没少暗地里使绊子,尤其是那何向谨时不时来他跟前晃悠,说些话来恶心他!
说完,萧子矜毫不在意的往木椅一坐,捧着茶盏咕噜咕噜的灌茶水。
为了告诉陆清梦这个好消息,萧子矜是从城郊急匆匆跑来陆家,又累又渴,嗓子都快冒烟了,但仍不改他开心的劲。
看到这一幕,陆清梦眉眼跳了一下,他委婉道:“子矜,平日里注意些,在外人面前丢了脸面总归是不好。”
萧子矜还没来得急回话,便被走在后头的张子阳插了一嘴。
“就是!”
“我脚程再快都追不上他,也不知他一个双儿哪里来的力气,跟个乡间汉子似的。如你这般野蛮,难怪柳溥心对你欢喜不上。”张子阳小声嘀咕着,“换作是我,我也是瞧不上的,还没有管弦一般的温柔。”
萧子矜气得跳脚,被戳到了痛处,他猛地站起来,怒瞪着张子阳,眼里是要喷出来的火气,架势瞧着甚是唬人。
瞧着他这副模样,张子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萧子矜朝张子阳呸了一声,冷笑一声:“若不是管弦他心地好,能瞧得上你这等货色,要才能没有半点,学识更是一塌糊涂,连我都必不上,只知寻欢作乐、听曲喝酒,也就一张皮囊勉勉强强入眼。”
“要不是张大哥惯着你,哪有你的快活日子,如今不知深浅竟还数落起我来了。”萧子矜哼笑道,“柳大哥对我的心意,休要你来指点。他对我如何,我心中自是有成数。”
柳溥心面皮薄些,他撩拨得过火,当然惹得柳溥心躲着不想见他。
张子阳:“……”
张子阳道:“我说你一两句,你是要把我里外面子都丢在地上。”
萧子矜阴恻恻的笑了一声:“你还有面子可言?也就在管弦跟前有点皮面。在我和清梦哥面前,你还要跟我们扯面子。”
张子阳默默的闭上嘴,他不欲与眼前这人论口舌之争。
“咳。”坐在上位的陆清梦看了半天的戏,终于是开口,“成了,你们两个先坐下来,吵吵闹闹的像个什么样子。”
他肩膀上的白鹦鹉还煞有介事的应叫了一声。
张子阳和萧子矜这才坐下来。
“说来也怪,往日里可没听闻这何向泽身体有什么毛病,倒是康健得很,怎地遭了这一回还气急攻心吐了血。”张子阳说道。
他是想不通,何家老太太都没被气倒,何向泽反而病倒了。难道是又使了计谋,想蒙蔽了他们几家,来一出趁其不备。
萧子矜道:“出了事便是好事!管那么多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