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三个队伍终于开始进入休养期。没多久,率队北上的任恒带回来了最新消息:没有人,但有马。】
众人同时想起中宗临走时说的话。
任大人果然有两把刷子,说带马就带马,难怪人家能混到这份上。
他们还需要加强学习。
【任恒带着一批种马南下,回到了雍州。他派人告知中宗,西归果然是诈降,和北狄一样不是好东西。
他们到了西归部落,隔得老远就觉得不对劲。只随意试探,本就惊慌失措的西归人就自曝了。任恒本就对他们深有不满,双方各怀鬼胎,当场将西归打服了。
不仅如此,还得感谢他们送上的牛羊和骏马。游牧民族的马匹果然独有特色,这可是一般人不会给的东西,但是他任恒最擅长“以理服人”,于是用“道理”把人讲服了,顺手拐来物资若干。】
很显然,天幕说的以理服人,绝对不会真的是道理。
不过宁朝上下并不觉得讶异,毕竟老话说的好,真理只在投石器的射程之内,动用武力讲道理,这不是很合理吗?
周涉听着天幕说的骏马,心中一动:看来,骑兵的队伍又能扩大一些。
感谢物资运输队长,虽然是自提,也很值得开心。
【除此之外,他还提到另一件事,那就是北狄又开始蠢蠢欲动。但是任恒觉得“优势在我”,可以拦住北狄南下的步伐,希望中宗“全力南下,荡平天下”。
不得不说,任恒就是纯粹的保守派,觉得激进派太保守的保守派。】
满朝文武:“……”原来保守二字是这么理解的吗?
对于任恒的叛变,其实大家都能理解,被五皇子伤透了心,爱越深,恨越深。
可是你面前还有六皇子呢,你真的忘了吗?
对此,任恒表示:“陛下虽然宽仁,但似乎几个儿子质量都不太高……我看还是不要赌——唔!”
任端扑上前,一把摁住了老父亲的嘴:“爹!!你少说两句吧!!”
任恒用目光发誓,自己真的不会再口出狂言了。
【其实北狄的动向确实影响不太大,毕竟又有两个州府入手,中宗更强了。但是有人不觉得。
趁此机会,赵舒明决定出兵攻下肃、并两州,为此他还联络了互相看不顺眼的何景澄,约定打下来后各自瓜分地盘。
众人之中,唯有楚山派遣信使,前来询问中宗:明远关可还安好?如果需要援助,他可以帮忙,无论如何,总不能让北狄侵入中原。】
“这些人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小声些……难道你不知道吗,那些世家没几个好东西啊。”
此人愤怒道:“外敌当前,还想着争权夺利,让这些人当皇帝,还有我们的好日子过吗?!”
“唉……”
中年楚山站在田坎上,身边是精神疲惫的妻子。
他们的女儿两年前为赵家所害,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天幕说的赵舒明。
他也不知道天幕说的人是不是自己。
他多么希望那是自己,那样就不用受别人的欺辱,可他也不希望那是自己。
天幕说,妻子均为苛政所害,可他身边的人,他希望能一直好端端地陪着自己。
“山郎。”中年女子朝他看过来,眼圈通红,“如果是你,一定要记得替二丫头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