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母亲,他从未正眼瞧过其他女人。不纳妾,无红颜。
可就是这样,母亲依旧郁郁不得欢。不管父亲如何爱他护她,都始终无法将她放在第一位。
慢慢的这份纯粹的爱里,生生的带了些恨。
江白安想,现在的虞清欢或许也是这种心境。
爱她也恨她。
“想去哪里?”虞清欢柔声问。
“去庸州,我想吃包子。”
“好。”
“那我们今晚就去,好不好?”
“依你。”
这五日,他们无时无刻不粘在一起,一起吃一起睡,一起看日出日落。
但始终没有越界。
似乎是心照不宣,又似乎是虞清欢内心深处不易察觉的恨。
亲密又生疏。谁都不好过,谁都很遗憾。都强撑着,不愿让对方发现。
后来的江白安回忆起这几日,总是感伤。
要是能再坦诚一些就好了。
要是不逞强就好了。
时逝如水,五年时光都是转逝,何况五日。
那日一早,虞清欢就不见了,直到出城也没有来送她。
江白安想:他该是恨透了她了。
其实迎战也不一定必败,我朝有良好的地理优势。但江白安不愿他去冒这个险,她要他好好活着。也不愿看血流成河,满地尸骨,春闺梦碎。
“真是伟大,”江白安自嘲道。
和亲队伍走了一月,终于是到了泽国皇城。
与料想不同,泽国皇帝并没有刁难她,而是亲自出城迎她。
远远的她看清了来人,正是纪修齐。
泽国质子的儿子,泽国国力突飞猛进,如果不是纪卢都从中作梗,皇子与公主,也应是段美好姻缘。
纪修齐迎她入宫:“你终于还是嫁给我了。”
江白安笑了笑,没有说话。
只是在心中轻轻说了一句,她该放下过去了。
……
五年后,皇帝驾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