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王一飞坐立不安,一个劲地冒汗。
秦川贴心地递过一包纸巾,“王局,你这身体有点虚啊!”
王一飞,“我……”
这是身体虚的问题吗?
现在他跟身上扎了几百根针似的,那块表被他揣在口袋。
他想跟沈县长解释,可怎么解释?
说这表是假的吗?
你当人家都是土包子,没见过世面啊?
要知道这块表的价值,够修两座桥的。
现在该怎么办?
沈县长的演技也真好,她像没事人一样,仿佛完全忘记了手表的事,一直望着车窗外的风景跟秦川聊天。
“秦主任,我看白石乡的自然资源还是蛮不错的嘛,我们应该想着怎么把它变现。”
“把当地百姓带动起来。”
“放着宝山不用,天天喊穷,这怎么行?”
秦川只能配合她演戏,一个劲地说是,是。
然后又来一句,“王局,你觉得呢?”
“啊?哦,哦。”王一飞答非所问,心不在焉。
回到县城,王一飞急匆匆地赶到梁书记办公室,扑通一声跪下,“梁书记救我!”
梁书记端着茶杯,眉头微皱,“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王一飞顾不了那么多,把去白石乡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梁书记漫不经心喝了口茶,“这块表值多少钱?”
“……”
王一飞略一迟疑,“十……几万吧,是我老婆在大港的时候买的。”
“我以为多大点事。”
梁书记松了口气,区区十几万,还不至于把一个财政局局长拿下。
不过他想想又很生气,“你一个这么大的局长,十几万的事就吓成这样?”
“我……”王一飞哪敢说实话,这块表何止十几万?
一百多万都不止。
而且也不是在大港买的,是他去国外的时候买的。
但他不敢说实话,因为他送给梁书记的一块表只有一百多万。
“你把这块表退了,上交纪委。”
王一飞又掉进了自己设下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