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太子”二字胤祹就开始头皮发麻,忙出声问道:“怎么好端端的又扯上太子了?”
福顺:“……和宜之母是安郡王岳乐之女,和锈之母是安郡王岳乐与赫舍里氏福晋之女……”
这关系绕的,原来和宜和和锈,不仅是堂兄弟,还是姨表兄弟。
还有,岳乐的继福晋赫舍里氏,不就是索额图的亲妹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和宜和锈兄弟两个能和太子扯上关系,可就正常了。
成信失笑道:“原本以为你只是一个普通旗人,不成想,你竟还有这样几门厉害亲戚呢?”
福顺苦笑道:“国公爷您说笑了,奴才父亲只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子,如何与能娶显赫妻子的族人相比。”
胤祹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和宜和和锈这两个,是受了太子的指使去强逼你同意他们一起经营羊毛脂买卖吗?”
福顺:“他们话里话外的是这个意思,但并没有明确说出,就是太子指使他们来找奴才的。而且,奴才跟他们要太子交给他们的信物,他们也支支吾吾的拿不出来,是以奴才便猜,他们应该是假借太子之名行强人之事,太子本人应该是不知情的。”
胤祹松了口气,没有实证证明此事跟太子有关就好。
他问道:“福顺,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你想清楚了,如果御前问话,你再改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福顺心中一凛,低头恭敬道:“奴才方才之话,句句属实,不敢故意隐瞒编造。”
成信看向角落里的笔贴式,笔贴式奋笔疾书,没一会就将供词写好,拿给成信看。
成信看过,又让拿给福顺看,福顺看过之后,无误,按手印画押。
成信将供词交给胤祹,胤祹命令道:“拿和宜、和锈两个来问话。”
自有人领命而去。
成信看着手上的判决文书,为难道:“那这结果……”
胤祹道:“先留下,等我回禀皇上再听圣意吧。”
成信:“那成,那这福顺……”
胤祹对福顺道:“你先回家等消息吧,随传随到,没有允许,不可出京。”
福顺:“是。”
成信笑对叶勤和福顺两人道:“行了,今日问话就到这里了。对了,德亨出京好几天了吧?他什么时候回来?”
叶勤无奈道:“这小子野的很,他额娘派了三拨人去叫,终于给了准信儿,说是今天就回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成信笑道:“那可好,等他回京了,我再去找他玩儿,叶将军你可不许拦着。”
叶勤脸都僵硬了一瞬,忙道:“不敢,不敢。”
叶勤也没再回织染局,而是和福顺一起回了家。
在家门口,叶勤就知道儿子回来了。
纳喇氏果然不知道外头的事,她见福顺和叶勤一起回来,就笑道:“巴尔图已经回家了,跟我问起你怎么样,难得他懂得孝顺了,哥哥你快回家看看他吧?”
福顺就笑道:“你听这小子花花嘴呢,指不定又要给我出什么幺蛾子了,先不急他,先让大舅看看咱们的小德亨可有瘦了?”
将德亨掐着胳肢窝举起来颠了颠,惊讶道:“嚯,可是沉了不少,你在外头吃什么十全大补丸了?”
德亨被大舅颠的乐呵呵道:“我在长身体呢,沉了才是正常的。”
福顺将大外甥放下,笑道:“好,长身体好啊,每天再练一练拳脚,身子骨儿更壮实了。”
德亨就道:“这几天大哥有教我的,我也有好好练的。大舅,你看,这是闪电,你还能认出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