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什么恐怖题材吧……
“英国封建时期的爱情片吧,看评价说是蛮好的。”於琼吃了两片就没动叉子,专注着手上的酸奶。她撕开包装,后知后觉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魏舒微微一怔,摇了摇头隔了点距离坐下。
倒是没想到於琼喜欢看的居然是这样题材的电影?
又或许只是随便找了个打发时间的。
身侧投来一道狐疑的目光,魏舒心平气和着端起沙拉,叉几片生菜和紫苏叶子到嘴里,伸手一推碗示意着。
沙发两侧各坐着她两,那感觉仿佛两人之间是隔着楚河汉界。
看到中途魏舒都有些困了,她打个呵欠的工夫,一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於琼坐了过来,怀里抱着她家沙发上摆着的鸭子抱枕。
也是没想到於琼说看电影,看得那么认真,她还以为是怕觉得无聊乏闷特意放的背景声。
临到感人的地方,於琼还醒了两下鼻子,眼角若有似无地含着泪光。
这片子也没那么无聊,只是不是魏舒喜欢的那种,她对国外的那些制度不太感兴趣,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魏舒适时给於琼递去纸巾:“我去给你拿套干净睡衣洗澡。”
“好。”
“衣裤还是睡裙?”
“睡裙吧。”
於琼做事慢条斯理的,不紧不慢的很讲究,一洗就是到半个多小时。
魏舒是先去洗的澡,她洗完之后就靠在床上,从书架上随手拿了本读了半截的书。
只是这半个多小时,她拢共也没翻两页,好容易翻过去一页,读了没一会又往回看。
书上那些小字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格外难看进去。
魏舒一听见浴室的门响,正了正手上的书,头也没抬地随口问了句:“洗完了?”
身侧忽然一沉,床往下陷了一些。
魏舒低垂着眼帘闻着一股她家洗发水的味道,抬眼一瞧,於琼正垂着头擦拭头发。
这会书上的字更加模糊不清,压根看不进去一点,她提醒道:“吹风机挂在洗手池旁。”
於琼擦拭着头发,潮湿的雨气与水气混在一起,白皙修长的指节一下又一下顺着发丝。
她侧着头瞥着魏舒,唇角似笑非笑的扬起一道不起眼的弧度:“我不爱用吹风机,太吵了。”
下了雨后的临云还是有些凉意的,秋天不比夏天,这晚上要是没吹干头发睡觉第二天醒来铁定头痛。
魏舒不赞同地皱了皱眉头:“这两天温度还是有些低的。”
於琼毫不在意,挑着眉道:“我没怎么生过病。”她说着将目光转到魏舒手里捧着的书问,“在看什么呢?给我讲讲呗,封面还挺漂亮。”
“没什么,一些枯燥的工具书。”魏舒轻咳一声将书合上放到一旁,总不好说她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雨势比晚上那会要小了一些,却仍淅淅沥沥下着,滴滴落在窗台。
正如於琼发梢的水珠落在锁骨上,淌着荧荧的灯光,渐渐晕染成一小片在肌肤上。
两人的视线避无可避的交叠在一起,魏舒没法忽视她低头时领口漏出的水痕,蜿蜒淌过锁骨。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发丝,从发顶穿到发梢,与动作而来的,还有那股混合的水气与熟悉的洗发水的味道。
外头起风了,吹打着雨水到窗台的总是响个不停很是凌乱,正如同魏舒此刻的思绪一样。
於琼唇角的弧度更明显了些,她缓缓靠近了些,侧着头问:“你摸一下,是不是差不多了。”